“有时候我希望二师父能够豁去，将前尘往事解决透彻不留遗憾；可二师父几十年都没能够解决，我便又退而求其次地希望二师父能够彻底忘怀，往后顺心自在。

    “不是前尘恩怨一笔勾销，还是从此相忘于江湖，至少不要重蹈我大师父的覆辙。”

    薛圣嗫喏着嘴，后还是固执：“你到底帮不帮我，不帮我就走吧，我自己来。”

    说着他就自行又取了一银针。

    陆杳看着，她二师父执意如此，她又怎能置之不理。

    真要是让他自己来，和背后的位他看不见又不好摸索，若有偏差还可能麻烦。

    故而最后，陆杳还是：“我来吧。”

    薛圣神缓和，陆杳便取了一银针，照他说的，灸他和后颈、背的位中。

    陆杳：“二师父若有不适，要及时跟我说。”

    薛圣：“放心，这程度我受得住。”

    等挨这么一遭来，薛圣满大汗。

    他还服用了药，当时陆杳没料到，他动作又快，她都没来得及阻止就已了咽了去。

    陆杳严肃：“二师父这是在拿自己的冒险！”

    期限

    薛圣满不在乎，：“以往又不是没冒过险，我这一辈都是随时准备为医奉献牺牲的。”

    陆杳看着他脸发红，额青隐隐凸起，她看见他眶开始发红，有红血丝在白里伸展蔓延开。

    再等不得，她未经薛圣同意，就首先掉了他百会上的银针。

    接着其他任督位的银针全都一一掉，薛圣想说什么，陆杳不容辩驳：“可以了，再试去，真要坏了脑脉，落得个痴症，二师父也没机会再去探究从前了。”

    这几日里，薛圣从没放弃过用药扎针，用的都是猛药，对自己扎针也扎得毫不留。

    不白天黑夜，不车船上，他脑中时不时就涌许多久远的画面。

    他沉浸其中不可自，有时候谁叫他他都不应。

    “薛圣，你在发什么愣？”

    薛圣印象中最常待的地方，也是他最喜的地方，便是那座阁楼。

    一去，扑面而来便是一烈的药香。

    有太的时候，光线从窗照来，有些许尘埃动，阁里整个都是金灿灿的觉。

    她自有光的地方走过时，她上也淬了一层光。

    “薛圣，帮我拿一九制血藤。”

    “薛圣，你上回的方给我看一。”

    “薛圣，你去镇上买的材料还不错。”

    薛圣。

    薛圣。

    那呼他名字的声音，总是在脑海里回响，挥之不去。

    转间，他们都大了几岁。

    书楼里的书，他已经全都看过，并且记得瓜烂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