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划的时候她偶尔没站稳，一坐地上去了，自己爬起来拍拍又继续。

    大概是有了目标想成为像娘一样厉害的角，眠眠又被她娘一路画饼引上，以至于她对习武有迷之衷。

    但到她爹教她文化课时，她的积极显然就没有那么烈了。

    而且她爹又不会给她画饼。

    眠眠一坐在殿上的书桌前，就开始叹老气。

    景便哄劝她：“每个小孩从小都要读书写字。”

    眠眠：“我知啊。”

    姬无瑕也在殿上，：“要是不会认字，再好的武功秘笈你也看不懂。”

    眠眠：“我知啊。”

    姬无瑕：“等你大了，别人要是知你书读得不多，会嘲笑你。要是知你无墨，你行走在外，还容易被人拐了去，到时候签了卖契卖给别人你都不知。”

    眠眠问：“无墨是什么意思？”

    景：“就是肚里没有一墨。”

    姬无瑕：“你肚里要有东西，行走四方才不怕。”

    眠眠，表示她领会了。

    后来行渊回殿里来，检查景的功课。

    景如时完成了，在皇兄这里过了关以后，他才能去跟着皇嫂再练两招。

    但眠眠就没有这么自由了，她爹才见完大臣回来，正是要教她学习的时候，她只能坐在书桌前，听她爹的教诲。

    眠眠学了字，听爹爹讲解了文章和一些浅显易懂的理，她背文章背得颠三倒四，东缺一段西缺一截的。

    行渊一边批阅折一边听，时不时眉就了。

    背到后来，眠眠的声音渐渐迟缓小声了去。

    他抬一看，就见她站在自己的座椅上，伸手把桌面的砚台扒到自己面前来，然后加，开始一本正经地磨墨。

    磨墨的方式行渊教过，对于这非书本上死记背的东西她倒是一学就会。

    行渊便由她自己捣，又低去继续批折。

    眠眠磨一会儿，又加继续磨。

    她像只小儿拉磨似的，磨得个气吁吁，两只小手齐上，双手抓着墨条嘿咻嘿咻地来回推拉。

    她再往里添，虽然墨不厚，但也是半砚池的黑。

    眠眠终于停了来，一气。

    然后她对着砚池又叹一老气，小圆脸上浮现不属于她这年纪的复杂的表来，叹完气后，就颇有仪式地伸手去，一脸郑重地双手端起砚池。

    等行渊发现不对，再度抬起来看时，想阻止已经不行了。

    只见眠眠端着砚池凑到嘴边，一咬牙就一仰闷了……

    行渊：“……”

    饶是行渊素日里再沉稳，此时此刻也觉到额上有一顺不过来，直。

    有趣的东西

    眠眠一气喝了，放砚池时，皱地咂咂嘴呲呲牙，那形容就跟喝了一碗烧刀似的辣嘴上，那小嘴和牙齿，是满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