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祸

    绻绻站不稳，还一坐地上了，她也顾不上哭，注意力全集中在半空中，一边张望着一边自顾自地从地上爬起来。

    几百只蝴蝶一时半会还散不去，有好几只停在了眠眠和绻绻的上，院里都是两小儿的闹声。

    眠眠脖都僵了，她叹气，：“妹妹，这样看太累了，不如我们躺着看吧。”

    绻绻歪着看她，表示不解。

    要不是阿绥阻止，眠眠直接就想往地上一躺。

    阿绥拿来了一张凉席铺在地上，姊妹两个兴兴往席上一躺，就不用再犟着脖了，看得舒舒坦坦。

    眠眠觉得今天打一架值得，那不然谁能帮她抓到这么多的蝴蝶了，她和妹妹也就看不见这样好看的光景了。

    眠眠翘着二郎，晃着小脚丫，绻绻黑亮的睛里不断有蝶影飞过，她指指这个，又指指那个，时不时叫一声“”。

    阿绥还在院里安上一张小几，往小几上放了两杯果。

    眠眠正好渴了，喜地抱着杯一气喝光，豪气：“再来一杯！”

    当天晚上她跟绻绻玩兴了，最后直接就在凉席上睡着了，还是行渊过来把人给背回去的。

    眠眠的脸到第二天起来就已经全消消痕了，只是她里的瘀红还得要个几天的。

    眠眠又跑去对着镜翻开看了半晌。

    姬无瑕跟着她一起看，充血的范围比昨日已经有所消退了。

    然后眠眠就发现，爹爹在家的时候，她该写的字该背的课文，还是得写得背。

    彼时，眠眠坐在书桌前，叹气：“爹爹，我觉得有不舒服。”

    行渊：“哪里不舒服？”

    眠眠眨眨，：“就是神不好啊，都还看不见字，这样怎么写呢，书也看不清。”

    行渊看了看她，：“看不清吗？早上去给阿黄找虱时怎么看得清？”

    可不是，大早上，她就把阿黄在园里，非要给它找虱。

    眠眠：“早上的时候觉得还好，可看不清了啊。”

    行渊：“那就去找芫华过来，给你睛再扎几针，约摸就看得清了。”

    说着，行渊就叫阿绥来。

    还不待行渊吩咐，眠眠兀自眨眨，看着书本上，惊奇：“咦，突然又看得清了。”

    阿绥笑而不语。

    行渊面不改：“是什么原因让你又看得清了？”

    眠眠：“可能是刚刚睛被屎糊住了吧，已经被我去了啊。”

    行渊：“既然亮了睛，就用功吧。”

    这几日在眠眠睛彻底褪红之前，不影响她读书写字，倒是练功一类的事项需得暂停，以免又磕磕撞撞的加重了况。

    这对于眠眠来说，简直是打击。

    眠眠问：“我既然不能练功，那为什么读书写字不能一起停一停呢？”

    行渊：“读书写字并不需消耗许多力。”

    眠眠：“怎么会呢，我端着笔会手酸，背书会动脑。”

    行渊：“可你手无大碍，脑也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