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一回想，：“还真的是，师父要是不说，我都没想起来。七年前的今天，正是我上山的日。”

    “这也是香的一个重要境界，在门中能达到此境界的屈指可数，往后行走江湖，任何香类都祸不了你，这也算是一行本事了。

    结果回眠眠一封信都未曾收到过。

    你该回家了

    夜里，她坐在院里廊，往后撑着手臂，晃着双，望着院里一地莹月。

    倒是如意，隔三差五坐在树上，就要览阅一番师兄弟们的心意，有时候被眠眠撞见了，眠眠就站在树脚问：“如意哥哥在看什么啊？”

    眠眠叹气，：“只要是学问，哥哥都会觉得有趣。就没有你觉得无趣的。”

    如意：“在看一些收集来的字。”

    如意面温然，应：“有趣。”

    眠眠愣了愣，：“回家？可是还没到年底啊，回什么家？”

    如意看了看那师兄的背影，：“许是今天天气不怎么好吧。”

    有时候，同门某个比眠眠年个一两岁的师兄上午才从如意这里知晓了所谓的答案，午遇到眠眠时，心就比较复杂。

    袁空青：“为师从不要求你成为天底最厉害的制香师，只希望你在我这里学到一些将来对自己有用的东西，为人行事都能无愧于己。”

    袁空青说得突然，眠眠一时还不能很想得很明白。

    袁空青：“那些倒不必，明日会有人来接你山，你该回家了。”

    天无不散的筵席

    眠眠一听，并不陌生，肯定是他从藏书阁临摹来的古字。

    赏字不属于眠眠的兴趣范畴，她压就懒得凑过去看两了。因为她之前看过，那些个古字十分繁杂，而且揣意思也揣得费劲，只有她如意哥哥喜看。

    袁空青：“回蓬莱去。”

    袁空青：“你虽没有如意在香上的造诣，可在我这里的七年，倒也没荒废。香没有学个十成，我袁氏各香，你却已经都能应受，并保持清醒。

    眠眠倏而动手拍了拍边的空，：“如意哥哥，坐。”

    眠眠，竟然也表示理解，：“确实这两天的，容易影响人心。”

    眠眠：“哥哥也睡不着吗？”

    如意：“睡不着吗？”

    后来眠眠就发现，某些师兄师弟们总是很复杂，一会儿不是这个心不，就是那个绪不好，反正见了她不是搭不理就是转就走。

    如意览完一张信纸，就把信纸往后排，又览第二张，：“确实，通过看这些，开了不少界。”

    就如同当初爹娘要把她送到乐山来之前，她也了一定的时间来让自己彻底接受。

    如意无声地走到她边来，在她后站着。

    只不过这况也没有持续太久。

    “并非你让我失望，而是当初你上山来的目标，可以说已经完成了。你在我这里，该学的都已经学会了。是时候回到你爹娘边，他们还有许多东西要教给你。”

    眠眠当时并不明白袁空青此话的用意，只认真地应：“师父教诲，徒儿谨记于心。”

    袁空青转看她，她眶红红的，在山上这些年，倒是少有见到她这般模样。

    如意了解完他们的来意后，都十分大度地应，：“把信给我吧，你的心意，相信眠眠会很动的。”

如意转给眠眠。

    眠眠远远就跟他挥手打招呼，那师兄草草应了一声，就走掉了。

    眠眠：“在山上的日我过得很好，有师父，有哥哥，还有薛大夫，还有这么多的同门。

    眠眠还抬望着她，问：“师父是又想吃山的酒了吗？还要不要买香材啊，我明日山去一并买回来。”

    如意：“我见你一直坐在这里，所以来看看。”

    眠眠问：“如意哥哥你觉得古字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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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眠眠反应了一会儿，才问：“师父是要赶我山了吗？我知我不如如意哥哥，不能够传承师父的香，是不是我让师父很失望了？”

    回送信的同门还专门来找如意询问，眠眠看信后是何反应，有没有回信等等。

    同门得到这一结果，无可奈何，只好失落落地回去了。

    眠眠有些纳闷，问同行的如意，：“师兄这是怎么了，怎么搭不理的啊？”

    这日，袁空青蓦然对眠眠：“眠眠，你在为师这里，已修习满七年。”

    说着，他在她边坐，又：“还在想山的事吗？”

    如意：“师妹没有回信的话，应该就是没有那些想法吧。在她中，同门师兄弟就如同兄弟，是一家人。”

    过了许久，袁空青蓦然又：“明日，你就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