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约了30号上午的搬家服务，谈秋生连夜将东西打包好，他的衣服不多，主要是工作用的文件，满满的几大箱。

    剩的就是零零碎碎的小玩意，桃木剑、鬼神像、烧纸、纸钱……七八糟的东西都在一个小箱里。

    司机和他一起搬箱，累得气吁吁：“小兄弟你这里面都放了什么东西，忒沉了，这几趟来，我的老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都是书和资料。”谈秋生笑得儒雅，他今天了一副镜，多了几分书生气。

    “我看你就像个文化人。”司机抹了抹上的汗，俯抱起最后一个小箱，“你再检查一有没有其他东西，我先把这一箱搬去。”

    “好，麻烦您了。”

    “客气。”

    谈秋生检查了一圈，恋恋不舍地关上门。

    住了将近两年，还有舍不得，这半夜会掉渣的墙，这翻个仿佛就会塌了的床，这缺了的沙发，这动不动就掉来的龙……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都怪十殿那个傻玩意儿，他现在得去住闹鬼的别墅了。

    谈秋生掩面而笑，鬼啊鬼啊，他多少年没住过闹鬼的房了，该说不说还有期待。

    谈秋生哼着小曲儿楼，开了工作群。

    十殿好像疯了，在群里刷屏骂爹，整个群里没人敢嘴。

    恶人自有恶人磨，谈秋生勾了勾角，幸灾乐祸地围观领导破防脚。

    司机一脸复杂：“小伙，你……”

    谈秋生也不抬，随应了声：“师傅，怎么了？”

    司机言又止，心不在焉地开着车，频频转看他。

    “师傅，你别老是看我，看路。”谈秋生看了账余额，他无分文，这搬家的钱还是昨天临时接了个勾魂索命的外卖单赚的，“师傅，你直说吧，你是不是想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