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的人着圆形黑镜，一褂，手里掐着一杆的烟枪，他面前的竹桌上铺着一张发黄的破旧布，上面是先天八卦，一旁备注：八字批命，一语断天，不准不要钱。

    嚯，气不小。

    谈秋生上打量着这人，算命的都喜这么打扮吗，皇半仙儿以前去摆摊的时候也是这副装束，不知是不是算命协会统一批发的衣服。

    这人没理陶程，拿着烟枪了桌，烟灰落在“批命”二字上。

    陶程没明白他的意思，小声问谈秋生：“他是聋吗？”

    聋鬼，好惨。

    陶程脸上一片同。

    谈秋生被他的小表逗笑了，清楚地看到，那人拿着烟枪的手抖了两：“可能是吧，要不咱们换个人问问？”

    “好。”

    “等等！”

    烟枪磕在桌上，抖落的烟灰星星，那人没好气地哼了声：“要问路是吧，拿钱。”

    “问个路还要钱？”陶程皱眉，钱可以用来买冰糖葫芦，可以用来买衣服，在这三言两语的事上就显得很不值当了，“你的心怎么和镜一样黑？”

    “……”

    “所谓投石问路，你懂不懂？”

    “我当然懂！”陶程左看看右看看，从地上捡了一块石扔在桌上，“现在可以指路了吗？”

    “……”

    谈秋生偏笑了两声，陶程这脑回路，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先生息怒，小孩不懂事，这是问路钱，请先生指路。”

    最好不要得罪鬼市里的人。

    皇半仙儿讲故事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据他所说，这鬼市就跟少林寺一样，指不定哪个鬼就是扫地僧。

    那人吐一个烟圈，正想拿乔，就听到陶程不不愿地开了：“不要他指路，他是黑心鬼。”

    说着，陶程就去拿桌上的问路钱，那人磨了磨后槽牙，手腕一转，烟枪将钱尽数扫了怀里：“付了的账没有收回去的理，问路是吧，容我瞧上一瞧你二人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