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周景是怎么回事？！”

    他指了指周景：“他就是原因。”

    四殿抿着，拳得咔咔响。

    四殿张了张嘴，一个字都吐不来，陆一九笑了，将喝过的酒递给他：“听说喝醉了，所有的烦恼都会消失，要试试吗？”

    “这是周景的最后一世，也是十殿最后的机会。”

    陆一九一脸无辜：“都说了，是为了让你，我忙得昏天黑地的领导好好放松放松。”

    别人不知，但共事了几百年的陆一九心里门清儿，说一不二的四殿他妈的是个隐形弟控，他手了十殿的事，四殿这回是真的动了气。

    “命中有缘之人终将相遇，十殿快到二百岁了，如果还不能了结这桩因果，他一辈都会保持现在这个样。”陆一九端起一杯酒，淡声，“你是他哥，应该知他心中愿不愿。”

    不等陆一九欣喜，四殿一喝完了酒，直接将玻璃杯成了渣，他里暗转，好似残落雪，说的话气势汹汹，混杂着烈酒的灼：“走，去找赵毅被抹掉的记忆。”

    “唔，这个嘛……大概是凑巧了吧。”

    让十殿加秘密调查组只是借，为的是把他送到人间。

    四殿愣住，缓缓松开手。

    这是今晚的第二次邀请。

    像个孩童一样不谙世事，无忧无虑地活去，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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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了镜的遮挡，他的眸更加锐利。

   二楼的角落里，将一切尽收底的陆一九了个哨：“看来我们的小十殿窦初开了。”

    陆一九心里一咯噔，连忙：“但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主意，是阎王让我这样的，领导，你不是一直很疑惑为什么阎王要让十殿加调查组吗？”

    “他们之间的因果纠缠不清，剪不断理还，只有当事人才能解开，你挡不住，阎王挡不住，就算是地府和天师盟连手，也挡不住的。”

    “他怎么会在这里？”四殿目光沉，盯着与人谈的周景，差把栏杆得变了形，“陆一九，你费尽心思让我过来，是为了找回赵毅的记忆，还是为了让我看着小十重蹈覆辙？”

    四殿心里发苦，陆一九说的没错，这样的生活或许很好，但小十肯定不愿意，他本该是那般炽烈骄傲的，哪里肯舍得浑浑噩噩度过一生。

    见他里快火了，陆一九见好就收：“好吧，我的确知周景今晚会在这里现，也是故意带小十殿来这里的。”

    “可是……”

    这一次他没有拒绝。

    “你当我是傻吗？”

    四殿沉默许久，接过了酒杯。

    陆一九一边喝着酒，一边等他的文。

    “哪儿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