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都是鬼，却为别人的死亡而惋惜，谈秋生一直觉得陶程上有一无法言说的纯净，现在他发现，那不仅仅是没有沾染过罪孽的净，还包着对世间万的怜悯和同。

    佛家总说慈悲为怀，能够共别人，是一很难得的品质。

    “不知，我没有当过人，不知当人是什么觉。”

    谈秋生愣住：“你没当过人？”

    可人死后才能变成鬼，如果陶程没当过人，怎么变成鬼的，他可没听说过谁生来就是……生来就是鬼？

    “从我来到这个世间开始，我就是鬼了。”陶程托着，神淡淡的，“我以前没有见过活人，遇见你之后才知活着是什么觉，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无论是当人还是当鬼，能和你一直这样去就好了。”

    反正他现在能吃能喝，看起来也和人差不多，甚至还比人厉害很多。

    产的孩没有成型，不算是人，既要让孩成为人，又要让他生来就是鬼，符合条件的只有一个可能——死胎。

    落地就死的孩。

    谈秋生心神俱震，他只知鬼王是在鬼冢里养来的，生辰八字占尽时，至于能成为鬼王需要经历什么，地府的文件中没有任何记载，想来是非常残酷严苛的，不然怎么能称得上万中挑一。

    但谈秋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可能。

    谁能保证恰好有一个孩生来就断气，并且生辰八字符合年月日时？

    谈秋生心里一沉，如果连生都是被计算好的，那么不仅“陶程”这个名字不是因为父母相而取其姓氏得到的，就连陶程都不是父母的结晶。

    所以陶程的灵魂净而纯粹。

    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闪过，谈秋生没有抓住，他松开手，了陶程的：“手机给我，我去一，很快回来。”

    陶程睛一转：“我的游戏本来快通关了，你把手机拿去，那你要赔我。”

    “怎么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