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程半晌没吱声，不敢置信地盯着他，像是在判断谈秋生这番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漂亮的大睛里没有半疑问，好似他知所有的事。

，灵魂上的烙印更为稳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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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程睫轻颤，忽然发现自己并没有像所想的那样对勾魂索心生厌恶，反而欣喜于他和谈秋生被锁在一起的事实。

    谈秋生怔愣两秒，笑了。

    陶程呆住，低看看手腕上缠着的勾魂索：“你要抓我吗？”

    谈秋生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淡淡地笑了：“看你的表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陶程对那辆车没有兴趣，对车上的人也没有兴趣，他能觉到他的仇人并没有来这里。

    “我不是活人，你怕我吗？”

    不止不怕他，邻居的工作也很特殊，能接到很多鬼，懂得很多和鬼有关的事。

    抓……他这样的小鬼的鬼差？

    谈秋生愉悦地挑起角：“我不是活人，你怕吗？”

    陶程反手握住他，汲取着自己缺失的温度：“你是谁？”

    在问那个问题之前，谈秋生并不确定自己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但陶程开的那一刻，他忽然找到了满分回答。

    指针指向11的时候，谈秋生唤醒了陶程，乎他的意料，醒来后的小鬼王没有吵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他的神秘邻居谈秋生，比他见到的任何一个活人都特殊。

    谈秋生挲着他的手腕，指腹抵在凸的腕骨上，轻缓地着，像在把玩趁手的小玩意儿。

    被狎玩的陶程先忍不住开了：“谈秋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手腕上的酥麻在一瞬间席卷了全，在闭上睛之前，陶程觉到自己落一个温的怀抱。

    “是你的房东。”谈秋生望他底，突然改了主意，“目前在地府兼职，是个专门抓小鬼的……鬼差。”

    勾魂索是凉的，变换了形态之后，不再想致的手腕一样讨喜。

    那个手镯会禁锢他的自由，这一在他故意挣开谈秋生的手后就有了印证。

    鬼差？抓小鬼的？

    勾魂索到谈秋生的手上，他松开陶程：“我不抓你。”

    “我也不是活人。”陶程小声嘀咕。

    但他依然忤逆了谈秋生。

    给他的邻居嘴上说着怕，但实际上并不怕他。

    不到十二，在新的一天到来之前，谈秋生回到了沙发上，一门之隔，陶程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神地盯着空的手腕。

    说着，他弹了弹陶程手腕上的镯，勾魂索陡然变成了手铐，将两人的手腕缠在一起。

    这，陶程就没有逃跑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