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

    “大概是因为……我是鬼差？”

    空气突然安静来。

    谈秋生看着扑簌簌往掉泪的陶程, 想笑，又怕把他惹恼了：“我是鬼差，工作就是收鬼, 上有鬼的味很正常。”

    退一万步说，他本就不算是个活人。

    不过这一陶程从来没看来过, 知他份后还疑惑过为什么他看起来跟活人一样, 谈秋生也给不答案, 事实上, 除了陶程, 其他魂都没有认错过他是鬼差。

    姑且算是他和陶程有特殊的缘分吧。

    无论什么坠河后都会变成这样，任何无厘的事都会被联想到命中注定。

    谈秋生自诩冷, 也不能例外。

    “也是哦。”

    陶程讪讪一笑。

    小鬼王很有演戏的天分, 如果能赶上琼瑶时代, 肯定会被星探发掘重用, 这泪说来就来，说收就收。

    贴的绅士从来不会嘲笑伴侣, 谈秋生笑容真诚：“以后我会注意, 不沾上其他鬼的味，免得再惹小哭包掉泪。”

    戏谑的话起到了反效果, 陶程听不懂弦外之音, 以为然地嘱咐：“那你要注意，次再发生这事就不能自己是鬼差的理由当借了。”

    “……”

    好歹陶程能分得清理由和借。

    谈秋生安自己，和陶程一起带着昏迷的皇半仙儿离开了清净山。

    等车的时候, 陶程暗戳戳地问：“在后面车里的人是祸吗？”

    “嗯？”

    谈秋生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状似不经意地回, 瞥见了那从钱凌云家跟着他们来到清净山的车。

    他颇为惊奇：“你是怎么发现的？”

    来的路上只说是祸东引，没想到陶程还记得这茬, 并且把人对号座了。

    看来小鬼王还是很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