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快要考试时我吃了两日，差没死过去！”

    “都说扬州府学能名列大唐前列，那我说咱们堂就是大唐倒数第一！”

    “就是就是！”

    “得那么难吃就是为了让我们努力读书，赶跑路吧？”

    尹博士噗嗤一笑声。

    他勉板起脸，手持戒尺敲了敲桌案：“好了好了，肃静。”

    满室的抱怨声顷刻间消失。

    尹博士淡淡笑：“开始上课罢。”

    待到课以后，他又想起学生们的抱怨。尹博士原本约了同僚去城肆用餐，想到这里又拉着同僚往堂去：“学生说堂难吃，我倒是不信了。”

    与此同时，赵生也期待地看向自家小厮。偏偏小厮面尴尬：“郎君，小娘家的煎饼摊生意分外好，小的没能买到。”

    赵生的脸黑了。

    周遭同窗乐得前仰后合，纷纷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可怜赵兄，明日早起吧？”

    赵生心里郁闷，面上还是不动声，风轻云淡。他面对同窗们的调笑，也只是冷着脸轻斥一声：“不过是个煎饼罢了。”

    众人相视一，哂笑一声。

    他们一边往外走，一边转移话题：“咱们中午吃什么？听说前孙家肆了新的炒饭，要不要去试试？”

    学们前拥后簇地走府学。

    赵生抬眸看了一，奇：“这不是还在吗？”

    众人齐齐看去，正巧看到赵婆和中年人的煎饼摊。小厮连忙解释：“那婆两个是日煎饼，不是小的常买的……闹，小的买的是那位小娘的。”

    简雨晴正弯着腰，收拾东西。

    赵生扫了，不以为然：“区区煎饼而已，能有什么区别？走走走，去买个尝尝罢。”

    同窗们觉得应当是有区别的。

    不过是赵生付钱，又不是他们付钱，一帮学跟在后，三三两两凑到赵婆跟前。

    赵婆正气呼呼的。

    今天简雨晴妹俩的生意简直了！

    学们比小厮脚夫来的宽裕，几乎人人买的都是十八个铜的全家福！

    赵婆看着简雨晴摊上的篓越装越满，脸上的嫉妒已是完全控制不住。

    她瞪着正在收摊的简雨晴妹，杵在原地骂骂咧咧个不停，直到赵生几人走来以后赵婆才止住声音。

    赵生：“来……五个饼。”

    赵婆喜上眉梢，脸上堆满了笑。她骄傲得意地扫了简雨晴妹，胳膊肘撞了撞儿，抬声嗓门：“我的儿，快给几位郎君饼！”

    简岚气得脸红，又呸了一声。

    简雨晴也不急着走了，她拉着简岚坐在小板凳上，托着脸准备看闹。

    男人的动作不算熟练，却也不慢。他先是在平底锅上刷上一层油，随后舀起一勺面糊敲在锅上。

    乍一看，有模有样。

    简岚伸脖，看得张非常。

    中年男人自信满满，用刮板轻轻一转把面糊豁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