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回想了前些日去吃的堂菜，又说不反驳的话来。

    博士、助教与府学诸多官吏乃是开小灶而用，与学们并不是在同一用膳。要不是那日去尝了尝，他没想到学们先前吃的居然是那般玩意。

    诸人聊天之际，简雨晴三人也支起摊，生火锅。

    排在最前面的叶生神一振，他刚想说自己要的味，就注意到放在案上的一摞饼胚。

    煎饼用的是特制面糊，素来没用过饼胚。

    这回现在简家铺上的饼胚让叶生前一亮，抬声问：“小娘，这饼胚是什么的？难你摊上新吃了？”

    “没错，这是千层饼。”

    简雨晴没用手抓饼，而是用了千层饼。后者名字虽不登大雅之堂，也不似别家吃那般好听，但直白浅显，能直接说特也是妙。

    “千层饼？”

    “我还是回听说。”

    队伍里的客一阵动。

    简雨晴笑：“今日是一日售卖，千层饼带、里脊和生菜一个十文钱！”

    “数量不多，大家可以试试哦。”

    “行。”叶生一个相应，“其他我同窗要的煎饼照旧，我要一个……不，两个千层饼！一个甜，一个辛！”

    简雨晴应了声：“好嘞。”

    后排队的客也不急，伸了脖想看看这千层饼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尹博士也在其中。

    简雨晴先拿净了净手，再从竹篮里拿擀面杖。她取一枚饼胚，用手掌心轻轻摁扁一些，再用擀面杖一推一拉。

    眨的功夫，饼胚变成了薄饼。

    等她准备就绪，另一边的简云起也给铁板刷上一层薄薄的油。

    简雨晴起饼两角，轻轻放在铁板上。随着饼与油接时的滋滋声响起，叶生乃至周遭客才猛地回过神来：“嗬！看到没？”

    “小娘的手艺，绝了！”

    “要是我家女儿这般能，我半夜都能笑醒！”

    虽然不知千层饼的味如何，但这手艺就是绝了。

    尤其叶生更是期待。

    他接过给同窗们带的其他煎饼，然后满怀期待地看着被翻了个，一面已变得金黄的千层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