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本，吃果。

    休息真好，明天也要一觉睡到正午。

    六月初三。

    看戏本，吃果。

    六月初四。

    换了一本戏本，吃果。

    六月初五。

    简雨晴啊简雨晴！你怎么能如此堕落！原本定的收徒计划你都忘记了吗？不能再这样去了，明日开始收学徒活！

    六月初六。

    看戏本，吃果。

    六月初七。

    看戏本，吃果。

    ……

    简娘瞅着回村里好几天，简雨晴还日日窝在院里那张躺椅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她想着，就让晴儿多休息两日吧。只是随着日过去十天，简娘终于忍不住了：“晴儿？你到底啥时候开始培训学徒？这都十天了，再不培训咱们都得回城里去了。”

    张牙人还帮留着铺，等着相看。

    简娘算着扑棱扑棱拍着翅膀飞走的铜板，心里一直记着回去开铺赚钱的事。

    基本变成胡雨晴的简雨晴懒洋洋。

    她漫不经心地了：“待我把手上的戏本看完罢？”

    简娘睨着简雨晴，不吱声。

    她冷不丁开：“反正你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去见见人？隔村的那位大媒婆，前两日来寻我，说是——”

    没等简娘说完，简雨晴蹭地一坐起来。她一边抱着一摞戏本就往屋里走，一边嘴里嘀嘀咕咕：“说起来也是该开始事了，这些戏本先放回箱里，等回了城里再看。”

    简娘睨着女儿的背影，直至简雨晴窜屋里才收回目光。

    瞧瞧那颠颠的架势，唯恐自个把她绑了去一样。简娘摇摇，也没往日那般焦急了。

    晴儿有自己的主意，她不住。

    再者晴儿不听话，还有云哥儿呢！简娘满满，转弯去找简云起了。

    很快，简云起也躲了来。

    弟两人面面相觑，不得不打起神开始事——召集报名第二批学徒的村民过来考。

    这回报名的人数多到惊人——可以说大半个河村人都来报名了，甚至有些外村但姻亲在河村的人也想来报名。

    挑挑拣拣，忙忙碌碌。

    简雨晴先婉言拒绝了别村村民，再筛选掉一批年龄过小或者过大，又或者在村风评不佳之人，最后还留一个惊人的数字。

    八十七人……

    基本属于河村剩的所有人了。

    简雨晴万万没想到，连招个学徒都是困难的事。她捡来个板凳，踩在上朝着众人说：“大家注意，这回培训的吃不是煎饼，而是葱油饼。”

    前的人群一阵动。

    比起名声大噪的煎饼，葱油饼的名气就要小上好多，甚至还不如手抓饼呢。

    “我知大家来学习的目的。”

    “虽然我个人对这款吃是有信心的，但我在摊上一直售卖的是数量限定，带有豕馅的葱油饼，纯葱油的受众如何，我这里不能给你们答复。”

    “你们回去好好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