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臭豆腐的榜样就在跟前，范厨万万要把人直接打去的！

    饶是如此，他也和油锅上的蚂蚁似的，被那酸臭味熏得脑袋发胀，又撑着不愿意退去，蔫地缩在角落里。

    范大娘和茜儿的接受程度要比范厨好些，瞧着范厨的模样，忍不住：“阿翁，您要不要去坐一会？”

    “不要。”

    “茜儿，你就别你阿翁了。”范大娘摆摆手，睨了没打采的范厨：“他这人犟得很，等他自己真不行了，会去的。”

    “再说啊……”范大娘嗅着那酸臭酸臭的螺蛳粉味，习惯后竟是渐渐觉得这味还香的。她瞧着直往外面冒气的锅，借着抹汗的姿势，偷偷咽了：“闻着闻着，茜儿，你不觉得那汤的味有香……”

    “哪里香了！？”范厨大惊失，等看到茜儿迟疑地后更是有五雷轰的觉。

    他自觉接受能力很，像是臭豆腐什么本没教他变过脸。可是范厨瞥了灶台，稍稍多嗅两空气，都觉得自己魂魄飞了大半，只觉得胃作一团：“唔——”

    范大娘和茜儿吓白了脸，忙连拖带拉地把范厨扶去了。

    简雨晴瞧着三人背影，实在有些不好意思。她万万没想到灶房里反应最烈的不是帮工杂役，而是素来对任何材都有着烈好奇心的范厨。

    可怜范厨拥有着极好的嗅觉和味觉，面对螺蛳粉的势袭击，那是连第一战都没扛住，直接败走灶房。

    螺蛳粉的酸臭味还在继续侵城略地，渐渐侵官吏博士办公之地。不少人着鼻皱着眉，四张望起来：“喂喂喂，这是什么味？”

    “谁去了茅厕没理净？”

    “不对不对，不会是哪家瓜娃又把粪坑给炸了吧？”

    今年元旦时最大的新闻，便是吴家巷某个五岁孩把燃的爆竹丢粪坑里，据说炸得足有一丈多，浇落的粪四溅开来，让周遭十余人家都遭了难不说，恶臭气味更是十余日才散去。

    官吏博士们听罢，脸都快青了，光是想想描绘的景象，众人忍不住站起来，纷纷准备去瞧瞧况。

    等顺着味去，他们一路来到……堂外？官吏博士们瞅了堂与灶房院，又把目光挪开，这又不是臭豆腐的味，肯定不是自灶房的，那应当是从后门外传来的？

    其中一名官吏走后门，正准备寻人打听打听的时候，便见着不少路人聚在一起，他们也着鼻，一边打量四周，一边悄声议论：“这味，是从哪里来的？”

    “应当就是这个附近啊。”

    “可是旁边也没住……”

    “教我说……好像是府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