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皇忍不住小声问颜，“四嫂，这不好吧？四哥他会同意吗？”

    颜笑看着众人，“没别的意思，东宅太空了，连个喝茶聊天唱曲的人都没有，今日伊莲姑娘颇和我缘，故而有此一请，只问伊莲姑娘愿不愿意。”

    五皇吩咐人对船夫说了一声，船夫立即调转船。

    颜看着她，胭脂楼是苏斩的，那么也就是说她是苏斩的人了？她转看向五皇和十一皇，问，“你们早就知？”

    柳芙香不敢置信地看着颜，她这是什么意思？是单纯地看上了伊莲这个人的曲艺，还是带她回去侍候太殿？

    颜笑着看了柳芙香一，摆手，“罢了，既然是斩公的人，那么我也没必要非要将人到自己手里，他连顺方赌坊十年盈利都舍得给我，尘封了五年的醉红颜都开封了送给我喝，我什么时候想听伊莲姑娘的曲，应该也是不难的。”

    颜笑着说，“我的人，哪里用得着他同意？”

    秋月恍然，不再多言了。

    一曲《将军曲》落幕，颜当先鼓起掌来，笑着说，“伊莲姑娘真令人惊叹，不愧是曲艺双绝的人儿。”话落，笑着对她问，“东宅空得很，你可愿意被我赎，随我东？”

    十一皇觉得这话诚然说得对，不由得了，“正是这样。”

    这是拒绝了！

    十一皇顿时没了话。

    颜笑着，“好。”

    伊莲也惊异了，她没想到只见一面只这一首曲，太妃就要为她赎带去东，她在众人的目光，垂了，沉默半晌，低声说，“与太妃殿琵琶相和，很想引为知己，奈何份低贱，不敢攀太妃殿，您是贵的人儿，不敢登云望月，望太妃殿恕罪，不能应您。”

记还不够，今日便就再让她一回记。”

    她话音一落，柳芙香的脸刷地青白一片，难看至极。

    颜恍然，也就是说，柳芙香今日是了三倍的天价请来人陪着游湖的。她顿时笑了，幽幽地说，“京城的好地方，消金窟，好人才，看来都被斩公包了。怪不得都说他是个不能得罪的人，走到哪里，都有他伸的手。”

    如今颜这一句话，若是伊莲，那么，她就是东的第一个女人。东是南楚京城除了皇外，最富贵的地方。只要她了里面，将来的机会和价，与今日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伊莲闻言抬起，眸光闪着星星的亮光，片刻后，又垂，摇，“多谢太妃殿，自卖了胭脂楼之日，便已经立了誓言，签了死契，终不得离开胭脂楼，恕没有福气。”

    颜的请来得突然，伊莲的拒绝来得意外。

    颜看着她，笑着说，“我素来自诩是个俗人，常年在泥堆里打，只因为太殿，才得了这么个份，这天，我没觉得比哪个人因此就贵了，但即便在泥里，未扣着这太妃衔时，我也没觉得比哪个人低贱了。伊莲姑娘不必妄自菲薄，你很好呢。”

    伊莲，“是胭脂楼的人，三年前的胭脂楼。”

    她此言一，四座皆惊。

    颜一怔，有些意外，“你是胭脂楼的人？”

    人人都知，东宅在太妃住东前，除了使婢女外，没有一个女人。多少人削尖了脑袋想要东，却没一人能得成。

    五皇见柳大和柳三睛不离颜，即便被秋月挡住了大半的视线，他们依旧不自知。他咳嗽一声，开说，“四嫂，四哥嘱咐了，咱们不可回去晚了，如今已经到了湖中心，这船划回去需要些时候，到了岸再乘车回京也需要些时候。这便返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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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闻言，都看向伊莲。

    柳大和柳三这时从颜的貌中回过神，柳三脱问，“太妃，你这是……”

    五皇，“伊莲姑娘是胭脂楼的牌，卖艺不卖，她不同于楼寻常姑娘不能随意城，是可以被请来弹唱曲艺的。只不过请她来比坐镇胭脂楼她听曲价码要三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