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笑了笑，小的时候，家的一位八姑姑说她古灵怪，多智近妖，这话被哥哥听到了，与那位八姑姑翻了脸，自此，再没人敢说她太聪明。

    她生后，家无论是嫁去的女儿，还是生活在家里的人，都和和睦睦，几乎脸红都不会，那是她知的第一次哥哥与家人翻脸，也是唯一一次。

    后来，那位八姑姑对小小年纪的哥哥了歉，又对她了歉，哥哥绷着脸不理那位八姑姑，那位八姑姑怀着，足足在家里耗到孩生，满月后抱了小孩给哥哥瞧，哥哥才原谅了她，那位姑父才盼星星盼月亮地将妻儿接回了家。

    想起幼年时，她因云迟的话涌上心的难过绪才消散了些。

    云迟轻轻地拍她的背，温声说，“姨母死后的一年，我监国后，才渐渐地明白了，这储君之位，铺着母后和姨母两条命为奠基石。她们的死，都因我是储君，是未来南楚的掌权人。”

    颜轻声说，“有什么蛛丝迹吗？让你查到了？为何如此说？”

    云迟摇，“没有，没有蛛丝迹，但是我就是知，早晚有一日，我会查来的。”

    颜闻言轻叹一声，“皇权倾轧，如大海波涛，光是祥和万里，黑暗中是刀锋利刃。稍有不慎，便是粉碎骨。”

    “是啊。”云迟低瞅着她，她的量纤细，比一般女要些，但也只到他，脑袋埋在他前，似贴了他心尖。他心中雾暗沉渐渐褪去，温柔地说，“我那一刺，不是家，你放心，而是我总要一日，要洗牌天各大世家，掰开了，碎了，熔炉百炼这个天。”

    颜徒然一惊，聪明地瞬间顿悟，他抬，看着云迟，“你的意思是……”

    云迟对她微笑，“就是你听到的意思，也是你心中了悟的意思。”

    颜见他肯定，一时沉默，过了片刻，她重新将靠在他怀里，低声说，“会很辛苦的，也会很危险的。”

    云迟笑着说，“不怕，我有你。”

    颜顿时又抬起，忽然又气又笑地看着他，“云迟，你实话告诉我，你也许没那么喜我，只不过是为了你要的天，我才是那个最适合你的人，对吗？除了我，也许，无人能胜任你边的位置，至少，没有自保之能，你不想你的今日的太妃，明日的皇后，需要你来保护，也不希望成为你的拖累，你心志远大，要创千载清平盛世，必须要有一位与你一样，不怕大浪倾轧的人陪在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