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闻言仔细地思索起来，渐渐地，脸开始又变得发白。

    天不绝在屋中踱步走了两步，忽然说，“以前，你不犯癔症了，是因为你渐渐地不再碰那些你不能碰的东西，但是在东时，你也没犯不是？那是不是说明，你的魂咒，是有什么魂引？”

    颜浅笑，轻声，“若真是魂咒，哪里还能会有什么久久？魂咒是死去之日，永世便那定在了那日，四百年前，我是薨在二十一，我十四嫁东，陪怀玉七年，如今我十六，嫁给云迟，也就五年而已。”

    颜摇，“天命，躲不过的，我尝试过了。”

    “嗯？社稷论策？那是什么东西？”天不绝一愣，不解地问她。

    天不绝看着她的模样，打住了话，对她说，“你这个小丫，素来张扬得很，难得看你这副弱不禁风的样，罢了，别想了，我老只一句话，会尽力找办法医治你，不过你也要打起神合我，在我手里，迄今为止，还没有救不好的病人。”

    颜，低声说，“偏偏他是太，又有什么法呢？魂咒无解。”

    颜摇，“那时大约是一心扑在悔婚上，还真是未曾想起过，我几乎都忘了。在南疆时，一日夜晚，看着云迟，我忽然就想起了，从那之后，似乎一发不可收拾了。”

    颜看着桌上放着的早先云迟给她来的信函说，“我越来越心仪他了，见他心喜，不见他思之骨，怎么还能放得开？”

就不想久久吗？你如今才二八年华，别成为昙一现。”

    天不绝心中莫名地恨恨，“你这个小丫，说你命好，着实命好，不什么时候，都是凤凰的命，说你命不好，也是太不好，怎么就惹了这永生的孽？”

    天不绝跺脚，“冤孽！”

    颜，“嗯，就是治国之论，可惜，从未问世，没有机会问世。”话落，她低声说，“我们相识，就是因为社稷论策，我每逢想起他，想起社稷论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又会想到金戈铁，想到铁骑厮杀，想到濒危的江山和社稷，想到我奔到他面前，看到他嘴角的笑和那一杯毒酒，我就会癔症发作。”

    天不绝，“那就全都告诉云迟，让他放手。”

    颜白着脸，“是太怀玉在十三岁那年，写的社稷论策。”

    天不绝怒，“既然如此，你怎么还能答应嫁给太殿？若不答应他，不因他，你也许嫁给苏斩，远离与皇室的牵扯，永远不牵动记忆，就不会犯癔症。”

    天不绝，“说到底，还是因为太殿，使得你癔症发作厉害了。”话落，他猜测，“或者，是不是因为你对于要嫁给她，心里有障碍？才愈发地发作得激烈了？”

    天不绝皱眉，“你住在东时，就没想起吗？”

    颜抿，摇，“他放手，我怕是也放不了手了。”

    天不绝盯着她问，“告诉我，你刚刚想到了什么？”

    “你为何会想到社稷论策？”天不绝皱眉，“想必是治国之论？”

    颜不再说话。

    颜了手指，沉默半晌，轻声说，“我也不知。”

    他看了一，觉得幸好屋中没人，否则怕是秋月那丫，采青那丫，此时会吓得魂不守舍，哭声一片了，幸好灼也不在，否则怕是也会受不住，幸好苏斩也不在，否则估计刚从鬼门关拖回来，还会再想走去。

    颜伸手捂住心，咙虽一片腥甜，但到底没呕血。

    颜，“是这样的，我不敢告诉哥哥，你替我瞒着些吧！”

    颜低声说，“怀玉和社稷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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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不绝的脸霎时变了，“竟是这样？”

    颜，低声说，“好！”

    天不绝盯着她，“什么意思？”

    天不绝又急走了两步，肯定地说，“是了，一定是有魂引，否则，没有引线，不会成咒，既成了咒，没有引，也不会发作。”话落，他睛晶亮地盯着颜，“你好好地想想，每次你发作，都是因为脑中想了什么？”

    颜怔了怔。

    天不绝立即拍了她一掌，“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