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痛？”他终于开，声音平静，但不比寻常，好似嗓里磨着砂砾。

    另一只手上抬，指尖拨了她的耳垂。

    许织夏脊背一僵，倏地望向他。

    许织夏的窘迫和难堪逐渐降温，以为是他们心照不宣，当作无事发生。

    向他敞开的画面足以令他燥，纪淮周不慌不忙盖上药膏，声音低着：“好，是我买的。”

    “本来就是你。”许织夏嘀咕。

    在她裙掀开之前，他并不知是这样的款式。

    “你买规矩的，别这么……”

    思绪在脑里缠绕半天，得结论，他简直是明目张胆地反咬人。

    男人掌宽，手指修，一把就能握住，指骨正使着劲，陷浅浅的指痕，绷起的青从他的手背延至小臂，显得腕骨上那只黑金腕表都染上几分禁忌。

    神和语言都没有，空气中一段诡异的寂静，绪不敞亮，气氛反之更晦涩不清。

    他肤健康，和她极致的冷白，形成醒目的差。

    刚压的羞窘反弹回来，许织夏支吾着声委屈：“是你买的……”

    许织夏还没从那一幕的羞耻里平复，这时候主动尤其难为。

    他明明可以直接上手，为什么非要等她，她又不躲，就不能……

    然而，他突然打破相安无事的氛围，意味一句：“大了，穿这了？”

    不骨，但她连肚脐都是漂亮的，穿着很销魂。

    纪淮周顿了，手掌接着缓缓抹药，没抬起脸，只睫掀上去，对上她视线。

    他一个大男人，在商场盯着女孩的私看不合适，所以让店员代劳，他只负责付钱，再拎着袋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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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竭力忍住声线的颤意，几不可闻声：“不是很痛……”

    他的脸就在面前，许织夏睫晃了晃，敛去，不甘示弱地说：“我觉得好看的……”

    他逸丝笑，胳膊落，搂上她的腰，指腹隔着睡裙，挲到腰链上的碎钻：“那以后，都哥哥买？”

    许织夏想到他追人都要追荤的，不知为何抿不住嘴角，一笑了声。

    许织夏把自己腹诽得红起脸，慢吞吞抬起来，右膝窝落他手心，被他放过去。

    她咬住一。

    许织夏讲不反驳的话。

    她一向听他的话。

    女孩的胳膊都很柔细，骨匀停，既苗条又不失，肤溜且雪白，像剥了壳的山竹。

    纪淮周没有怀疑。

    看着无城府，问：“是么？”

    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这回没去抬她的，只是伸手，掌心朝上，显然是让她自己搭上来。

    纪淮周听得笑了：“你哥哥又不是那些小男生。”

    他垂着，给她涂药膏，看上去心无旁骛。

    许织夏手指扯着裙摆，难以启齿，憋个字：“。”

    许织夏蕴着恼意瞪他一。

    沸不上去，一时半会儿又得降不来。

    “哥哥买你就穿？”

    药膏随手放到旁边，他掌心虚抚在面她的双膝，倾离近她，直视她双。

    纪淮周骨有一瞬的动。

    笑完自己又不好意思，为了躲开他目光，她把脸埋了他颈窝里。

    “坐近些。”纪淮周放开手，示意她换条。

    温的药膏慢慢膝盖，他面肌理跟石的一样，硌得慌，可掌心是柔的，许织夏觉自己虚悠悠地站在湖面上，想动又怕掉去。

    她瞥过来，他也瞧着她，慢悠悠说：“我这年纪，谈恋还玩儿纯那，合适么？”

    什么都没说，陪着她若无其事。

    许织夏依旧捂着裙摆，另一只手撑着，扭扭地往他边上挪过去。

    他松了指劲，掌心离开，挤了药膏到手心，搓，再去她的膝关节让药膏收。

外，房间里顿升温，即将沸腾的温度在她慌的闪躲，戛然而止，生生卡在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