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纪淮周似懂非懂的语气：“不要继续，还是不要停？”

    他从语气到眉都格外温，好像真的只是想睡前抱抱她，许织夏都怀疑自己了，犹豫着犹豫着就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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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揽腰，她就侧坐到了他上。

    都是在专业上合拍的，但也有所差异，比如她的学跟她告过白，以前他不准她答应时，她还反问为什么。

    许织夏冷不防拖的声音，而他的速度像一惩罚，在接来的几分钟里彻底脱离摇椅，带她动听的声韵。

    她只会吐真言了：“嗯……”

    明廷抿了酒，笑着抬手示意：“闺女第一位。”

    纪淮周蹭着她脸颊，跟没听见似的。

    况且，是明廷最先让她对这个形象的男人改观，许织夏慢慢地就习惯了，叫第一声爸爸的时候，她觉到自己从灵魂放过了自己。

    她玩不过他，就只有这一招。

    思及此，纪淮周另只手摸着她发，旧事重提：“他想过和你恋，你呢，有想过答应他么？”

    他似乎是笑了，吐息在她耳廓，满腔的善解人意：“还没舒服是不是？”

    他那样使坏，还笑，许织夏恼羞，不搭理他了，向周清梧撒：“妈妈，我今晚想跟你睡。”

    许织夏当即就想起，但腰上男人的手臂瓷实，带着劲，她一儿都动弹不了。

总算声，呜咽了句不要。

    他绝对不怀好意，许织夏狐疑地瞅着他，原地倚住墙，不上前去。

    “我们只是同事。”他说。

    “快。”他哄着：“哥哥抱会儿。”

    如果说母亲的角曾是许织夏的执念，那父亲这个角，于许织夏而言就是梦魇。

    躺在那张沙发摇椅里，横翘着一条，闲适地摇晃着，目光静静跟随着她。

    纪淮周朝她伸条胳膊：“过来。”

    而现在她的父母，是世界上最好的父母。

    许织夏避开了他的视线，佯装不懂，低喝她的莲藕排骨汤，又去看在她椅边绕来绕去摇尾的耶耶。

    上了。

    “只能抱一会儿。”手心连到手腕都贴着他的膛，他的温层层递肤和脉搏，许织夏声音都化去。

    当晚许织夏在自己房间的浴室洗完澡，穿着睡裙，准备去三楼找周清梧睡觉。

    他作势要退，许织夏握住他胳膊，都被惹了微弱的哭腔：“哥哥不要停……”

    她能在放执念后，开叫周清梧妈妈，但怀揣着陌生的恐惧，爸爸两个字，许织夏一开始并不能叫，是周清梧循序渐地给她搭着桥。

    许织夏正着块，脸颊鼓着，眯笑：“谢谢爸爸。”

    哥哥犯坏，许织夏今晚不要跟他睡。

    从前单纯只是哥哥的时候，在她面前，他睡袍都裹得严严实实，现在领不拢了，腰带也不系牢了，挎着跟装饰似的，不止锁骨，领敞得都到了腹肌，上他那张脸，画面仿佛一秒就要发生香艳的事。

    看上去她胃不错，周清梧瞧着兴，给她盛了碗莲藕排骨汤：“三天两练舞，看把我们宝宝累的。”

    纪淮周虚眯着，指尖忽地往回一勾。

    躺在摇椅里，就注定接近匀速，快也不能慢也不能，许织夏脑持续地糊涂起来。

    许织夏小声着：“就跟……就跟你和允锦一样啊……”

    许织夏靠着他肩低闷地“嗯”了声。

    等到要楼，许织夏换了条裙，见他的也是新换的，她埋，闷声不响，一个劲地吃饭。

    余光里有凝视，许织夏瞥过去，就对上了纪淮周沉沉的眸光。

    纪淮周低了低，嘴她的脸：“自己吃饱就跑了？我怎么办？”

    许织夏猝不及防怔住，仰起脸，他神沉而胶着，哪还有什么温，早都烟消云散了。

    许织夏又不作声了。

    谁知她要门时，他人就在前室。

    “你和你那个学，这么好？”纪淮周缓缓地说着，指骨也缓缓地陷回去。

    “好啊。”周清梧乐意得很，象征地问了句明廷：“你没意见吧？”

    许织夏磕了，先声夺人：“哥哥，你怎么不敲门，自己来了？”

    纪淮周似有若无一声哼笑。

    他慢悠悠声：“么？”

    “我只有五分钟，妈妈在等我了……”许织夏声音越说越轻，今天他们简直是你来我往地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