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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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须等他年。”方柳飞上岸，与她隔相望，“总有要麻烦你的时候。”

    “雨天总是不止，倒教人愁思连绵。”快到岸边时，黄鸽故作态，“总觉得你这一去，不知几载才能再见着人。姊姊我年纪不小了，诗中都写岁月人老，他年你再回来，我可不愿见你了。”

    别逢青看向方柳。

    赛雪机灵活泼讨人喜，和陌生人也能谈笑风生，将当地的民调查的一清二楚；依风则依把路上遇到的风俗和趣事记，不多时便记满了一整册。

    因为别逢青和他们同路的缘故，一行人也遇到过三两个得到消息、前来拜访求医的人。

    在摇风县的时候，可从没人敢这样。

    这个时节的风景甚好，柳绿红团锦簇，气候亦是宜人。他们一路上走走停停，若是遇到让方柳兴趣的城镇，便会在城停留上一日半日。

    黄鸽坐着乌篷小船，送他们古苑镇。

    赛雪护主心切，每当有人盯着方柳神，她便会蛾眉一蹙狠狠瞪回去，若是急了还会剑，吓走了不少人。别逢青则走在方柳一侧，挡住那些赞叹恋慕的目光。

    驻扎留宿之时，方柳便会在周围四信步游走。

    尘绝艳不过如此。

    赛雪和依风皆是面容秀、姿窈窕的妙龄女，可若是站在方柳边，便仿佛失了颜，无人看的见。俊朗如别逢青，也被衬的少了太多的。

    “手的人不是我。”方柳波不兴地搅着汤匙，“别神医请随意。”

    那里的百姓敬慕方柳到连靠近他都觉得亵渎。

    有时他会在城和附近的村庄闲逛，买些当地的特产放车。有时在郊外找地方，趁着微风饮酒棋，着人去打听打听当地人的风俗民。

    这日，他们夜宿客栈，用晚膳时，有位当地的富绅求见医鬼。

    黄鸽站在船撑伞轻笑：“那姊姊便等着。”

    方柳：“看我什么？”

    陈安领着一众暗卫，主要负责守夜和理杂事。

    别逢青说：“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看似玩笑般的话，不知诉说了多少真。

    但凡方柳走过的地方，总是引得行人频频驻足侧目，惊艳不已。

    萧然山庄这一行人离开古苑镇后，继续北上。

    行人驻足倒也罢了，甚至有那胆大的公哥儿，不知他们一行人的份，还会仗着家世凑上来没话找话。

己又何尝不是，只救得了漂泊羁旅之人。

    待到方柳一行人的车走甚远，她仍于船伫立目送，翠绿的窈窕影在烟雨朦胧中逐渐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