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还好。”郭山便挠挠，“主要是父亲平日不让我去，说是扰习武者的心，因此不免对那场景多有想象，要说是否向往倒也说不清楚。”

    他不喜骄泰泆的风气，因此摇风县民风清正。哪怕是有想生意的，也只找个别院当“外室”养着，不敢声张。

    今上甚而听信佞幸谗言，觉得是戍边的将士能力不足，才致使他忧心至此，故而对一众武将一再打压。

    今上惯来骄奢逸，嫌弃前朝皇久无人住过于老旧，便征集天的能工巧匠，前往尚城改建新。半未曾担忧过在一国之君退却后，边关的将士是如何才稳固了军心，勉挡住外的侵。

    方柳：“听起来，郭少侠对那场景十分向往。”

    来往的人看段，应该大多都会些拳脚功夫，未曾见什么酒之徒。

    郭山闻言，猛然咳嗽了好几声：“咳咳——咳咳咳——没，没有！”

到，自那之后才过去百年，仅换了三代国君，大周朝的国度便又退回了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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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犹未甚。

    说起来，雁山镇虽然繁荣，却不曾有用作娱的场所。城镇之中既没有赌馆，亦没有烟柳巷。

    对于那，便睁一只闭一只，任他们去了。

    郭山轻呼一气。

    郭山便继续为方柳解释：“雁山镇一直是武林盟手辖的，我父亲、还有大师兄皆不喜放纵，所以城便没有明目张胆的……”

    方柳颇觉好笑：“我从不去那地方，摇风县也没有楚馆秦楼之地。不过是好奇，雁山镇似乎也不见那等场所。”

    方柳直问：“雁山镇可有烟之地？”

    话未说完，他脸涨得黑红——像方庄主这样的人，实在是与那街柳巷不搭边，哪怕只是说来，都觉着是玷污了他。

    他们二人皆未发觉，方才那一番谈话，使闻行也剑眉微皱，直到听见方柳的回答后，才堪堪恢复了原本面无表的模样。

    郭山嗫嚅：“方庄主平日会去……去……”

    “没有便没有，急什么。”方柳勾，“只是问一问罢了。”

    似叹又似嘲讽。

    郭山未听他话中的意，憨笑附和：“尚城的百姓确实很会享乐，听说庙会那日，公王孙、侯府小乃至江湖游侠，皆会去凑闹。届时无数人提着灯走来走去，实在是盛景，若是赶上元宵或中秋那日，可要更灯火辉煌了！”

    方柳在一摊贩前驻足，淡声说了句：“很会享乐。”

    总而言之，如今的尚城虽然是一派歌舞升平、纸醉金迷的景象，但如果说摇风县的闹是百姓家富庶安乐，尚京便是权势者钟鸣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