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郭山霎时来了兴致，问方柳，“那听的是什么？”

    郭山脑简单，倒也不想想，闻行是从何得知方柳平日听评书的事，想知便直接问了。

    方柳对上了闻行的视线。

    旋即明了，闻行这是还记着鬼涛崖摘一事。

    “倒也没听什么。”方柳慢条斯理地说，“也就是些侠客摘惹众怒，被人围追堵截、险些无藏之类的趣事。”

    “哈哈，那倒确实和说书人常讲的故事相去甚远，茶馆里经常听的都是些才佳人、江湖游侠的话本，可不兴讲这蒜的怪闻。”郭山只当笑话听，还津津乐地分析说，“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竟能驱使众人追捧。这采贼也是可怜，不过摘个罢了，还要被围堵，也怪狼狈！”

    “可以问问你的大师兄。”方柳平静，“他便是那位采贼。”

    郭山：“……”

    他的笑意戛然而止。

    方柳抿茶浅笑。

    这当，郭山才发觉他刚刚说的话有歧义，他连忙看向闻行，胡解释说：“哈哈……哈哈哈……若是大师兄，那定然是不会狼狈的。至于采贼一事，我指的是‘采摘的人’，不是你想的那采贼，绝没有说大师兄的意思！再者说，大师兄这般洁自好，向来不近任何颜，那就算天仙，定然也不会手采的哈哈哈……”

    闻行：“？”

    郭山：“……”

    可以说是越描越说不清楚。

    看着闻行冰寒的神，郭山沉寂了来。

    一时间，他对自己的前途担忧——回去之后，怕是练武时要多加练几个时辰了；若是大师兄忽然要找他切磋，那就更惨了……

    方庄主是贵客，向他求救于理不合。

    郭山只好忍胆战心惊，朝闻行一凄惨的笑。他肤较，笑的脸庞扭曲，显得颇有些稽。

    闻行斟了一杯茶，未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