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是——皇帝。”

    “虽然很想说不急于一时。”方柳话锋一转，“但郭盟主恐怕等不及。”

    闻行说：“昨日我与义父见了一面，他说负责调查此案的张大人似乎不再与他纠结赈灾银在何、被谁所盗，反而开始拿这件事来威胁武林盟，让武林盟总舵尽快搬离雁山镇。”

    闻行显然也有相同的猜测，所以并不多惊讶，而是淡淡说了句：“如此便麻烦了。”

    方柳指扣了扣桌面：“这便全都明了了。”

    他看向闻行，两人同时说：“监守自盗。”

    闻行：“但武林盟绝不会就此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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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依方庄主所言。”闻行问，“谁是监守自盗者？”

    方柳若有所思，推测：“既然赈灾银曾经藏在承安寺，而承安寺的和尚又确实与朝廷中人有联系，说明朝廷里早有人知晓赈灾银去向。或许最开始的时候，上面的人让那张大人查此案，就不是为了寻到赈灾银，而是找个借，站在德给武林盟施压。”

    闻行接着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外勾结，早就安排好了赈灾银的去向，以为天衣无不会有人察觉，没想到义父竟然真能查到承庵寺上，这才痛杀手。”

    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既然要猜，”方柳，“就猜的大胆些。”

    早听闻皇帝骄奢逸，又怎么会愿意从国库拨去那么多银，给受灾的百姓。在昏君中，全天的钱财都是他的中之，而底层的百姓不过是一茬又一茬的杂草，活不去那便枯萎，反正来年还要再，救他们什么，无非浪费钱财。

    说到底，对方若想表演监守自盗，随便找个由推到不知盗贼上，然后说查不原因，最后不了了之便也罢了。但谁让他们心太大，竟故意施压给武林盟，想借机解决朝廷的心患。

    不如说，皇帝如此轻易同意拨款，才让朝中所剩无几的贤臣们受若惊。

    闻言，方柳笑了。

    闻行：“看来此事并非一时能查清楚的。”

    “那边继续查。”方柳无所谓，“不过现在，该是看游街的时刻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找了证据，皇帝想推卸责任仍旧是一句话的事。

    调查他还不如推翻他来得快些。

    “是啊，麻烦了。”方柳平静，“要想调查到皇帝上可不容易。”

百姓中的威望也会大大降低，还赚甚的香火钱。

    现在想来是留了后手。这样一来，既堵住了贤臣和百姓的嘴，又没有费任何代价，还能趁机威胁武林盟，迁走这个心大患。

    闻行：“可以猜猜幕后主谋是谁，我不认为是刘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