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柳漠然敛眸。
或许是天意如此。
截了当地问说:“为何捉胡县令?据我所知,你们杜家弟是匪贼所杀。”
“既然是赝品,就应该消失的无影无踪。”杜影齐语气轻缓如劝哄,继续解释,“阿兄这次来,是为了将人清理
净。”
方柳并未其他神
,杜影齐此人,
什么事,他都不会讶异。
但还不够。
但是他来到此地之后,发现赝品尸首无存,匪徒也已被杀尽。心愈演愈烈,他满心郁火难消,便想拷问临堤城知县一番,看看是谁抢了他杜家的风
。
以方柳对杜影齐的了解,他不是为每一个弟的人,匪贼杀害的杜家弟
份一定有些特殊,否则他不会亲自带人来。
杜家人都知,杜影齐的
辈为了安抚他的
绪,去寻了个莺州方柳的赝品来,这几日
谈也在说“那假方柳被临堤城周围的土匪杀死了”。为了避免阿柳与那
人相提并论,杜影齐决定亲自来一趟,将叛徒李正与一众匪徒惩治,再将赝品挫骨扬灰。
杜影齐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指尖微动,轻喃:“临堤城……仍属于岭西境
。”
“所以呢?匪贼已灭,即便杜家主鞭尸,却也并非是捉胡县令的理由。”方柳说,“你只是想
愤。”
未曾想到,竟能再见方柳。
见方柳似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杜影齐捺不住上前,想要靠近他。然而只走了两步,他便在方柳的目光
停住脚步。
杜影齐:“是,如今匪贼已灭。”
属于岭西境,便不必遵循当年立
的血誓。
最近,杜影齐心压抑不住,频频想起在莺州的日
,想起住在他心尖上的人。杜家的叔伯察觉到这一
,为了稳定他的
绪,专门派人去寻和方柳相似之人。
知晓了大抵况,方柳完全失了兴趣,他转
往客院走去,走之前还不忘提醒一句:“离我远些。”
杜影齐伸手抚过自己脸上的疤痕,语气认真:“‘像’为旁人所言。将那人寻来,不过是
面的人自作主张罢了。阿兄心里,无人能抵你分毫。”
简单两个字,令人浮想联翩。
那个所谓的相似之人也死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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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这个消息时,就准备将其当众理,给那几个叔伯一个
威,让他们少
些闲心。没想到赝品与随行的弟
还未回杜家,便被李正带人刺杀了,唯余两名武功不错的逃了回来。
杜家的另外两名弟站在一旁,小声询问:“家主……如今有何打算?”
像他?
杜影齐先是缄默良久,这才如实回答:“弟中有一人,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