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逢方柳最终也要去尚京。

    邹老夫人明白自己的请求是人所难，无非是看方柳屡次行侠仗义，知晓他品上佳。但为了儿和煜儿，她舍老脸，也要求对方一回。

    方柳接过，发现那是一枚翡翠玉牌。玉牌边缘是镂空的纹，正中间雕刻一个“邹”字。

    闻行同样接。

    邹老夫人喜望外：“那老便谢过方公了！”

    如此看来，明新待在手边才最安全妥当的。

    她中谢的是两个人，中却只看方柳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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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二人过来之时，众人已经上了桌。

    明麟煜年龄尚小，多日的惊吓使他神绷，熟睡后贪了阵床。明新要看顾于他，故而姗姗来迟。

    方柳没有推辞，收了玉牌。

    说罢，她招来一名丫鬟，朝对方说了几句话。

    她摸了摸明麟煜的：“来，煜儿，我们是不是要谢过方公？”

    “请务必收。”邹老夫人诚恳，“若不是方公多次帮扶，现还不知是个什么光景，如今老却又要麻烦于你，欠你的又何止一两个人……这玉牌是邹家的象征，日后方公若是有难，尽可拿着玉牌来寻。”

    明新却说：“那也是要谢的。”

    丫鬟退，不多时便手捧一托盘走了过来。邹老夫人将托盘上的东西拿来，双手递给方柳。

    明新看向方柳，面上的惊喜显而易见：“那便麻烦方公和闻公了！”

    邹老夫人话说一半，方柳已明了她言语中未尽的意思：“四公主若不介意，可与方某同路。”

    虽说在什么地方便守什么规矩，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邹老夫人解释：“这是老的玉牌，跟了我几十年了。”

    邹家一朝三大官，在朝廷文官中的地位不容小觑，得邹老夫人这等承诺，便等于是在朝中有了靠山。

    方柳：“四公主不必言谢，邹老夫人给过报酬。”

    邹老夫人又看向闻行，同样递给他一枚玉牌：“这一枚，虽不是从老的玉牌，但也是邹家的象征，闻大侠能凭此换我邹家一个承诺。”

    几人用完早膳，邹老夫人送走胡县令，转对明新说了让她跟随方柳和闻行南的事。

    江湖儿女没有人世故的诸多讲究，不设什么大防，大碗喝酒大吃才是正事。但照寻常规矩，男女需要避嫌，不能同席吃饭。

不喜宁贵妃，不喜儿，这次顺推舟助她“遇难”也不无可能。

    见他如此坦诚，邹老夫人忍不住笑：“是，老已经给过报酬了。”

    方柳：“太贵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