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征：“方庄主言重了。”

    闻行虽不知方柳的谋算，但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一，这才让郭征来寻方柳。

    他能看方柳无恶意，也潜意识中不愿相信方柳这般芝兰玉树、气质孤绝，会是心有恶念之人。

    至于闻行，想必也是如此思虑。

    郭征来拜访之时，方柳并不觉得惊讶。从他对武林盟中主要人的了解来看，郭征是最关心闻行，也是最尊重闻行想法之人。

—”

    正相反，方柳在等待郭征到来。

    既然闻行让他来聊聊，他便开门见山好了。思及此，郭征没有打虎，直截了当地拱手问说：“敢问……方庄主劝行参加次的武林大会，所谓何事？”

    朝廷和江湖在明面上一直是互不涉、互不共通的状态，自大周朝开国以来便是这况，这么多年以来从未变过。而对着大周皇帝的昏庸，朝廷和江湖之间的关系变得越发割裂，官员瞧不上武林人俗，武林人看不起官场污秽。

    方柳：“即使参加武林大会，自是为了当上武林盟主。”

    方柳又问：“不知郭盟主又是如何看待？”

    可如今竟……

    郭征受恩于闻父，后又带人劫天牢救闻家唯一的后代。这么些年来，他是真的将曾经恩人之当自己的孩教导。及至后来闻行成太快，他教不了对方什么，便又开始心他为闻家复仇之事。

    闻行昂着，听到了自己鼓噪的心。

    郭征连续了两任武林盟主，在武林盟中的地位和威信非同寻常，若是来年新老盟主皆自愿为方柳行便利，那方柳的布局定然会更加顺利地行。

    方柳反问郭征：“朝廷和江湖之间的关系如何？”

    寒暄两句，两人碰杯饮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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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倒是问住郭征了。

    原本闻行与他的想法相同，数年来任由几位老多次劝说，皆不为所动。

    “闻大侠，格局未免小了些。”

    郭征独自一人来访，方柳便遣依风备了好酒招待。

    其实只要闻行了决定，郭征都是不会涉、也涉不了的。但闻行却让他与方柳谈谈，说明日后会发生之事必定波及远。

    方柳突然捉住闻行领，将他狠狠拽向自己，俯视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散漫轻藐。

    方柳轻笑一声：“方某以为，郭盟主会问‘是何居心’。”

    因此，闻行不继任武林盟主一事，郭征是万分赞同的。就怕坐上盟主之位，到时候分乏术，误了他的大事。

    “当上盟主之后呢？”郭征问，“方庄主是何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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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对这问题到疑惑，郭征仍旧答：“互不涉。”

    无比清晰，恍若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