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人大惊：“飞鸽盟盟主？！”

旁的事，来者是客酒相迎。

    “欸，这名听着可真舒心。”黄鸽裹了裹上的披风，娉婷地走向他似真似假地抱怨，“柳哥儿，我可来了，若不是你来信，谁喊我都不再来这教人冷心冷肺的地方。”

    莫凭因能跟方柳闲逛正偷乐，总拿些商贩陈列的小玩意儿问东问西，引方柳的注意。郭氏兄妹作为东主，路上讲了许多当地趣事。

    雁山镇风气豪，不乏来往的江湖儿女，可方柳一行仍教人频频侧目。只几人都已经习惯，故而不被扰。

    腊月廿九，雁山镇有今年的最后一趟大集，此后直到正月初十都不再有赶集的机会。

    闻行一言不发，沉稳坠在方柳侧，时不时掏腰包付铜板。

    黄鸽不常现于人前，但天事江湖人大多逃不过飞鸽盟盟主的报。而闻行有自己消息网，自为方柳心，又得知了杜影齐一事，便将方柳经年来识得的人都查了查，自然听说过方柳与飞鸽盟亲近。

    只见一着绒黄袄袍、貂披风的女驾而来，后跟着几名手。她容貌清丽眉多，别一番风韵，此时双眸微亮，直直看向方柳，还未走近就亲近的态。

    几人回首循声看去。

    为此，闻行赶来相邀。

    “知你独江南，也就留这一时。”说着，方柳将方才买的手炉递给她，“。”

    女很快走近。

    两人寒暄过，闻行平淡声，打散了黄鸽缱绻朦胧的意：“黄掌柜，莫非就是飞鸽盟黄鸽，久仰大名。”

    氛围竟一时让旁人不得嘴。

    方柳欣然应允，郭氏兄妹同行，莫凭也厚了脸跟来。五人未带侍从，结伴去了年集，穿梭于闹市，随手买些小玩意儿。

    “正是。”黄鸽瞧他，面上笑假了几分，与方才的真意切仿若两人，“这位便是名震江湖的闻大侠了罢。”

    方柳倏尔一笑：“黄掌柜的。”

    他们二人未曾见过面，却都是笃定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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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少时曾在北地漂泊，记忆中唯有寒天冻地家破人亡，故而后来只喜“碧于天，画船听雨眠”的光景。日后若是死，也要老死在江南烟雨里，最好能同柳哥儿一，两座墓葬的不近不远。

    黄鸽接过，盈盈笑了：“还是柳哥儿贴心，懂得心疼姊姊。”

    萧然山庄在江湖上地位斐然，众人敬之、仰之、远之，此刻忽能近之，都受若惊。等见到传闻中的方庄主，晃神过后，激动崇敬之溢于言表，把酒言间恨不能以命相。

    忽而，人群中有人唤了声：“柳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