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闻家一案有关的狗官，皆听命于大太监福林与太太傅尤常。他们一日不死，除掉再多无名小官，都只能掀起微小的风浪，但我们如今正需要这些风浪。”

    “他？”方柳扬眉，“别逢青？”

    他还慕方柳风骨。

    忧外患最易民反，朝廷不是第一次这打压民意的事。

    “两人。”

    大周皇帝周成帝怒气冲冲，将手中一叠奏折摔到最近的官员脸上，随后背手来回踱步，步显几分心焦。

    闻行习惯了他心血来般的谈话方式，自顾自接着之前的话题，闷声：“更不该让他住在方府，哪怕只是一时。”

    说着，方柳缓缓挲酒盏，思忖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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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连着元宵，尚京很是闹了一阵。

    “一群混账！废！朕要你们有何用？！”

    他日大仇得报，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与他又何。

    “不怕它反噬？”

    方柳之泰然，自信，故而自若。

    可闻行与他们不同。

    一时间，尚京百姓人心惶惶。

    闻行沉声说：“方柳，他不上你。”

    皇城，御书房。

    今年不同往日，元宵节刚过，街上气氛忽然肃杀起来。御前侍卫领队在大街小巷穿梭，一旦遇到有言行举止异常的百姓，便带刀要上前问东问西。

    “医仙谷多有用，不见兔不撒鹰的主，给些甜才能驱使他全力以赴。”

    多的是人贪慕方柳绝艳的容，沉醉于他的姿尘、眉冷清，想把他护成不染纤尘的样。

    “落无悔。”

    往常是这样。

    官场

    方柳却问：“今日置了几名小官？”

    别逢青的属能在年前，就将南方雪灾的讯息送到雁山镇，如今两旬过去，朝廷再滞后也该收到地方官员的奏折。此外，荣康传来信件，言北边战事形势不明朗，大仗偶有小仗不断，再这样去不两个月又要丢掉一城。

 闻行眉锁：“你不该与他合作。”

    着迷于其谋远虑计之，心怀天济苍生。

    “别逢青与你谈聊几炷香的时间，只知若你开心他便救人，却不会细想你为何救人，更永远无法理解你抱负几何，的是利在千秋的事。”言及此，闻行眸远几分，“我曾经亦然，对江湖朝堂人世故失望至极，只等来日报了闻家之仇，便不想再理会世间之事。”

    方柳能猜到所谓何事。

    皇帝喜闹，尚京城常年无宵禁，年节中百姓更是彻夜不眠，携家人夜游，赏舞龙灯。无论商铺还是寻常人家，家家张灯结彩，门前的红灯笼会一直挂到正月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