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方柳派人所杀？

    未语之言不必言明，在场几人皆看向方柳。

    只其他人的神平静，不比林大人那般汗浃背，如坐针毡。即便四公主只知其表，燕折风更是未曾听过天罚的事，两人却都一副对方柳信不疑的模样。

    不等方柳有所反应，闻行便沉声承认——

    “是闻某所杀。”

    闻行说的过于脆，掷地有声，似乎暗里死几名小官，将之伪装成自缢且找不到半分破绽，不过是件再微小不过的寻常事。

    以至于是不是得了方柳命令，反倒显得不如何重要了。

    霎时间，屋落针可闻。

    顾择龄若有所思：“莫要错过手的好时机，若再有一两名贪官‘自缢’，正好能坐实冤魂索命的传言，令本就人人自危的朝堂愈发草木皆兵，如此便能有趁虚而的机会。”

    从方才起，林大人便觉得此前一能看透的小顾大人，似乎逐渐变得难以捉摸起来。

    似这般，轻描淡写说取人命的话，实在不像是顾择龄的风格。林大人甚至在对方上嗅到类似邹相和尤太傅的气息，有浸官场多年磨砺的城府，一言一行开始透藏不的老练。

    分明跟随右相时还并非如此。

    是官场果真人老，还是方庄主调教有方？

    “不急。”方柳神从容，“先忙另一件要事。”

    “什么要事？”

    “助四公主回京。”

    补药

    闻此，明新直了腰背。

    她隐隐清楚，自此之后每行一步，都将是她取父皇而代之的基石。泱泱大周不该是这个局面，纵使女为帝几多困难，要遭世人诛笔伐，她愿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