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北境失守，他们的确过收复失地的梦，然而一来先帝无意于此，导致众臣不敢多言；二来朝中没有能驱逐敌寇的明将，边军已数年未赢过一场大仗。

    如今却……

    看来顾大人说的不错，先不论这半路杀来的将军能否收复失地，只凭四公主有这份抵御外敌的雄心，便过其他皇太多了。

    早朝结束之后，明新及邹相、顾择龄等重臣近臣，前往御书房商议要事。周成帝荒唐无能，导致他们要解决的象还有许多，譬如地方官绅隐匿田产，勾结地方官府小吏们偷税漏税，将自己应缴的份额转嫁到百姓上一事。

    皇外，无数驿差携旨奔赴大周各州府，将新帝登基、官员更替的消息，传给各级地方官员。

    为了尽早稳固朝野，新皇的登基大典选了最近的吉日。

    掐指一算，正是半个月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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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府。

    主院卧房。

    夜渐，墙角燃了油灯，方柳正动作散漫坐靠在床榻之上，借着昏黄摇曳的烛火阅读方远和荣康传来的信件，梳理北境错综复杂的关系。

    闻行前来拜访，走的又是梁上君的路。

    方柳也未抬地：“了武林盟主，又当了正二品的将军，怎么仍是偷偷摸摸的派。”

    闻行于床榻旁边的木椅坐。

    他将面前的杯盏添满浊酒，伸手递给床榻上的方柳，随后顺手给自己也斟了一盏，自顾自仰饮。奈何他酒量如江海，一杯去醉意上不了，神清明的很。

    方柳终于抬眸，纤手指轻动，意味转了转执着的酒盏。

    闻行凝视他：“今日，方庄主未去早朝。”

    “嗯。”方柳笑笑，“新皇早将两圣旨留了。”

    早朝前夜，闻行被方柳遣去安排参与夺嫡的江湖手。

    方柳则与邹相、顾择龄、明新彻夜商谈，故而虽然人未去皇，对早朝发生的事却了如指掌。就连今日审讯罪臣的证据，都有他联系飞鸽盟搜寻的痕迹，否则难将罪臣绳之以法。

    仿佛压抑许久，闻行不再恪守礼节，却心不一地唤“方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