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康朝外张望。

    方柳将小旗置于沙盘一，漫不经心：“好奇便去看看。”

    纵五大三如荣康，被敬仰之人瞧心不在焉，也不禁涨红了一张黑脸：“没……王庆很有些功夫在上，我不曾见过闻大侠，不，是闻将军手，故而有几分好奇。”

    方柳又执起一枚小旗，摇：“晚了。”

    话音方落，闻行便走营帐。

    王庆未跟着。

    闻行走到方柳侧，复又说：“日后，你便住在公幄。”

    “军师宿在将军帐，那将军宿在何？”

    “宿在屏风前，帅案边。”

    方柳于沙盘中落一旗，眉尾轻扬：“岂不是委屈将军当了我的小厮。”

    闻行推演兵法，将另一枚小旗拿起放在合适的位置，答曰：“甘之如饴，未尝不可。”

    沙场

    住军营的次日，方柳便照征兵时的名册，从主营开始挨个兵。

    提及的问题，不单单局限于名姓、籍贯、，尚会问些乎意料的问题，譬如儿时的喜好、父母的习惯乃至邻里的关系。

    闻行全程站在一旁。

    昨日里，众人亲目睹这位新上任的镇北将军，将王都指挥使几招便轻易拿，着实震慑了这一众武将。武将讲的便是实力，虽暂未见识闻将军的行军用兵之，至少承认技不如而甘为人。

    至于军师，则更显神秘莫测。

    古往今来，能军师的多是读书人。而大周朝重文轻武，从不缺学识渊博的读书人，却少有看得起武将的读书人，更缺少熟悉兵法的读书人。

    方柳初次现军营，便如众武将印象中的书生一般无二。

    许比印象中更尘。

    翩翩郎君，清癯艳绝，一对顾盼神飞的招，又有满腹诗华的气度。据说读书人不仅得会写文章，还须得貌丰伟，若被了相貌便不能参加科举，而今一瞧似乎并非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