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燕折风肯定：“有，但极少。”他接着解释，“因为关外百姓被贼寇严加看守，能想办法避开巡逻的人少之又少。其次，还要避开正在打仗的战场，方能从荒郊野岭之地，偷渡关。”

    方柳若有所思：“应当也有番人偷渡关。”

    否则寒月掌门不会与敌寇勾结上。

    更别说关外军中和关民间，还有来自外的细。

    “正是如此，他们有常走的路，称之为黑路。”

    说罢，燕折风抬手换来一位黑面男人，指着对方笑说：“此人乃是我燕家家仆，此前随着寒州城的商贾走了一趟那边黑路。路不好走，大批人是万万不成的，每每也就动几人而已，因此只易贵重的货，比如北境的海东青、兽、兽骨之类。”

    燕家家仆鞠躬，语气尊敬：“老走的是百姓的黑路，武林中人尚有旁的黑路可以走，非得是武功的人才能翻过去。”

    “方某将飞书一封，寄给寒州城方远师叔，请他查明有关黑路及关外的事。届时，回信将会寄到燕家府邸，麻烦燕家主收一，去往军营告知于方某。”

    今日他们来寻燕折风，便是为了从商贾的角度，了解一番关外如何互通有关。

    燕折风自然不会不同意。

    他也明白，为何方远的回信将会寄到燕家府邸，因为军营中的细尚未寻到蛛丝迹。民间也并不太平，唯有燕府皆是从燕家带来的家仆，又是商人之家，也不容易为人所猜疑忌惮。

    待他们二人商谈完，闻行方徐徐开：“时间不早了。”

    燕折风忙看向方柳：“不再休息片刻么，我着府上的厨备了饭菜，恰好到了用膳的时候。对了，厨是从莺州请来的，得一手好的莺州菜。”

    方柳垂眸，饮了淡茶：“茶也是莺州细尖。”

    约摸是品杯中的茶，他垂眸的致侧颜，莫名生一分难见的神似的柔意，恰如冰消雪，窥见青瓦白墙的院落里，清风徐徐拂过桃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