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偶尔会睁开，中染尽血神志全无。

    燕折风行至大堂，便一瞧见了方柳，纵使易容后寡淡的容貌，依旧掩不住玉立的气质。他侧站着一名九尺的男，英武魁伟却不显什么气势，反倒给人温厚敦实之。

    封锁

    闻言，燕折风骤然起，打落了棋盘上的几颗棋。小二俯要去捡，他却并不在意，挥手：“去，将人请上来——”话未说完，他一甩衣袖，摇首笑，“罢了，我亲自去请。”

    “你……”霍隐微张了张嘴，找回自己的声音，“绛云刀宗弟如何了？”

    “来。”

    霍隐噎了一：“是有。”

    “好，谢方公留我门中弟一命。”

    “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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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晌午，天朗气清艳照，天字一号房门外传来敲门声。

    “倒也不是。”方柳未曾回，亦真亦假，“留绛云刀宗弟，主要为收拾寒月的残局，他们应当很有经验。”

    方柳策不不慢跟随其后。

    小二推门而，恭敬：“家主，外面一位姓方的客人来访。”

    霍隐恢复正常，全然不见那日疯癫砍人的摸样，直起拱手客气。

    方远等萧然山庄弟得以策，先一步前往武林手暂居的村落。如此一来，方柳便可以通过方柳联系众手，不必再亲前往。

    方柳垂眸拭的动作不变。

    燕折风摆了棋盘，自己与自己对弈。

    方柳终于拭完佩剑，转瞧了霍隐一，随手将柜上的宽刀扔给对方。

    新雍门关。

    “若霍掌门无碍，方某便要将你绑架到一地了。”

    好能静候方柳归来。

    他便是那只羊。

    生于北境，于北境，霍隐对新雍门关并不陌生，自是认得前去关城的路。他时不时侧眸回首，望一后的方柳，但见他神态从容不迫，仿佛是在纵驱赶圈养的羊。

    返程前，方柳再度易了容。

    小二忙让门。

    返回新雍门关时，方柳借走了飞鸽盟分舵几匹。

    “方——？”

    “……何？”

    至于霍隐，则被喂药封锁了力，独自骑而行。

    自方柳离开，燕折风整日里忙来忙去，心却总不能安定。索不再纠结，直截了当于燕家客栈宿，另寻一间挨着替的天字号房，其名曰坐镇。

    霍隐彻底清醒那日，方柳正悠然坐在他床边，缓缓拭佩剑。他脸上的仿人面早已取，原本尘绝世的面容，低垂的睫仿佛搅动的柳稍。

    “不知，方某只劫走了霍掌门一人。”

    “方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