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县城，乃是距离新雍门关最近的城池，故而卫兵监严格至极。城后，气氛更比城外压抑几多，街巷行人往来静寂，卖野味的农家皆聚于一，由卫兵监。

    方柳三人带来的背篓，早已被翻得底朝天。

    卫兵对城者监视严密，时不时便要瞧一瞧人数是否属实。严之，百姓言行受限，唯敢些许不甚明显的目光。

    百姓虽安静，巡逻的卫兵却会彼此谈，只所说非是大周官话或方言。

    幸而霍隐能听得懂，好译给方柳与闻行听——多是些琐碎之事，因着靠近打仗的沙场，卫兵偶尔也提及军营中的伙，呼延将军的英姿，以及赫连皇几时前来。

    再机密便没有了。

    霍隐在几座城镇皆有线，多是当年绛云刀宗弟的家人，其余百姓不敢行此事，世艰难却也怪不得他们。

    潜敌军城镇，非是一定要获取何等重要的信息，只是成败之关键，往往藏于微末。

    月余。

    方柳三人几回往返关外。

    两军亦有数次战，从小至万人之战，只要方柳或闻行在场，便一定会赢得胜仗，哪怕敌军首领是呼延翰与呼延勇。一时间，周军士气大涨，将士们拳掌血沸腾，仿佛预见将来一步步收回失地的景象。

    有小将捺不住问：“方军师用兵如神运筹帷幄，大将军亦威严勇猛决胜千里，咱们为何不趁此机会举兵攻敌军城镇？”

    方柳只：“时机未到，尚不曾知己知彼。”

    那传说中力能扛鼎的呼延亮，以及北皇赫连天德，如今皆未过面。纵是战场上打过几回照面的呼延勇，也只是试探彼此浅，不曾拿真本事。

    若因几场胜仗，便掉以轻心，恐怕落陷阱也未可知。

    将士们虽不懂兵法，可两个多月的相，早已将军师的话奉为圭臬。于他们而言，方军师一言一行皆有意，谋略战术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