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柳弯起角，角眉梢透一份戏谑之意：“许久未见，顾大人不同往日，倒是能说会许多，方某受若惊。”

    二人离得不远不近，足以顾择龄瞧明白方柳靡颜腻理，及如画眉间的笑意。

    顾择龄心间轻颤不敢多看，不着痕迹偏过去，盯瞧廊屋檐。

    曾以诗经魁的份取得解元之位，尔虞我诈的官场里沉浮一遭，而今愈发耕秋，他自以为已是面善心之辈，因方柳一句调笑，便红了耳，直愣愣：“……方公，莫要取笑在了。”

    今日再见，及至此时二人间才似往日相。

    峰

    大致了解府邸事宜，顾择龄安排好随行人，相迎的武官告辞回到营中，便到了享用午膳的时候。

    用膳时，只有方柳与顾择龄两人。

    方柳言简意赅介绍：“都是些北境家常的饭菜，不多细。”

    顾择龄夹了一筷菜：“很有北地风味，与江南和京城的菜系相比，各有千秋。”

    “吃得惯就好。”方柳淡声，“顾大人要吃上几年。”

    提起此事，顾择龄心生喜：“同在北州为官，往后或许有诸多麻烦方……方大人的地方。若不嫌弃顾某愚拙，方大人有事，顾某亦将鼎力相助。”

    待北州失地尽数收复，彻底灭掉北狼野心，尚且还需几年的时间。

    届时，他应当也将回京。

    他们又将是同朝为官。

    思及此，顾择龄难得绪直白烈：“待来日，顾某与方大人同朝为官，定将为民请命、肃清朝堂，辅佐陛共治一个海清河晏的太平盛世，令百姓安居乐业，老有所依幼有所养！”

    方柳闻言不语，神淡然，唯尾似有无可无不可的笑意。

    见他不言，顾择龄后知后觉生几分羞赧：“……顾某，顾某孟浪了。”

    “志向远。”方柳只，“望顾大人莫负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