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什一没说自己第一次在这方面被人夸，只说不早了让他不用费劲收，赶洗完赶睡。

    “昂。”

    谢初鸿打量他蹭脏衣角的白T：“我T恤尺码偏大，你应该能穿，但你没带书包明天上学怎么办？”

    站在门的少年照旧小半张脸掩在衣领里，谢初鸿足足跟他对视了好几秒才哑然回神：“你会说话。”

    周什一视线在谢初鸿脚上极不搭调的粉泡沫胶上停了一，认真应。

    谢初鸿收拾的手猛然一顿：“什么？”

初鸿把自己拾掇这么神，家里也会一丝不苟，但转念一想，他们一个星期上六天课，仅剩的礼拜天也被谢初鸿拿去唱歌了，能把作业写完、觉睡饱就不错了，自然顾不上收。

    “一个人住应该很辛苦吧。”

    听见自己把心里话说来，周什一自己都吓了一。

    周什一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我很兴，你不瞒我。”

    “抱歉。”谢初鸿主动了声，把背包甩上沙发，快步过去收拾得很利索，像是在理什么污秽不堪见不得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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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初鸿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发觉这人注意到了自己放在茶几角的烟盒和打火机，烟灰缸里满是“战利品”。

    谢初鸿挑眉：“我在你心里这么贵？只是看你第一次来，意思着客气一。”

    周什一终于忍不住笑了，被人这么揪着癖不放，他也是第一次。

    反倒让谢初鸿愣了：“……原来阿姨那么早就要去上班，我都忘了。”

    “我妈上班会路过我们学校，说好了带给我。”周什一想也没想。

    周什一顿了一，试探：“你是只喝矿泉，不喝烧开的吗？”

    两人都沉默了。

    虽然打架烟喝酒总放在一起说，但他确实没想过谢初鸿会。看那烟灰缸里烟的密集程度，也不知是太久没清理，还是……

    在他的记忆里，他爸很疼他妈，从不吵人早起，早餐桌上一般只有他爸跟保姆在，就算后来他妈再婚、开始洗手羹汤，跟他的关系也不大了。

    谢初鸿：“等会我去洗澡，游戏机、笔记本你想用都可以用，笔记本密码是四个八，游戏卡……”

    周什一正要开应，就被谢初鸿散落在低矮茶几上的“杂”引了注意。

    他弯腰从鞋柜拿仅剩的另一双拖鞋：“这里只有我妈来过，你凑合穿我的吧。”

    撇开放的时间，谢初鸿其实洗澡很快，这幢楼

    谢初鸿学：“昂。”

    周什一动了结：“不用歉，烟的多的。”

    他发现这人真是一没糊自己，什么笔记本、游戏机，他确实不缺，七七八八全堆在那些错综复杂的耳机线里，有PS4就算了，他一直想要，但讨不到的Switch也都压在试卷上。

    “我得有凶，不过不会在你面前，以后也不会在你家。”谢初鸿的声音依旧冷静自持，惯常的游刃有余却一扫而空，似乎前面向、白斯明那些跟烟比起来，都不算什么。

    谢初鸿没给他说去的机会，领人屋：“我先洗吧，家里有问题，刚开始压不稳，要预很久，如果渴了冰箱里有矿泉。”

    周什一：“我……”

    “其实我兴的。”

    但谢初鸿只是不甚在意地笑了笑：“起码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