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以兼职吗，到时候读大学，辛苦一来兼职呢？”

    周什一努力尝试给不一样的答案，只是结果都不太好。

    他甚至在谢初鸿撑望过来的神里读了溺，像是稀罕他童言无忌：“嗯，让我想想……如果以后哥你的孩明明可以上港大，离家近，费用支又低，还能随时见到他，你愿意让你的孩不远万里去北京吗？”

    “男孩是无所谓，生活费少就少，但哥你就不怕你的孩在学校里，会因为经济差距悬殊被人笑话、自卑吗？你就不怕他省吃俭用坏了吗？明明在家里这么舒服，你舍得他勤工俭学去兼职吗？”

    谢初鸿每问一个问题，周什一里的茫然就增加一，这些问题离他又遥远、又不切实际，他自己说话都没什么底气：“就当是磨炼呢？”

    谢初鸿始终笑着，只是蒙着醉意的双眸已然失去焦：“我不是没有优渥过……”

    以他哥的成环境，可能很难理解他现在其实就在过由奢俭的生活，再让他远走他乡更辛苦些，燕若若怎么可能受得了。

    “我妈是个心很的人，她已经不想我再受委屈了，不对我提任何要求，只要我开开心心，健健康康。”

    周什一刚想说阿姨的态度明明是希望他去，就听谢初鸿又说。

    “确实不是读不起，但如果是你，你愿意让家里捉襟见肘只为了供你读书吗？我自尊心是受不了的。”

    “我弟弟是叔叔的孩，我不是。”

    “我是家里年纪最大的，港大本来也足够好了，清北更不是我想上就能上的。”

    周什一：“先试一呢……”

    谢初鸿失笑：“现在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没必要白费力气。”

    周什一彻底不说话了。

    他私心里觉得这逃避麻烦的心态不对，考个好分数也绝不是“白费力气”，但那天谢初鸿说他还是小孩，不懂换位思考的话始终哽在心。

    周什一迫自己尝试站在他的角度思考问题。

    如果谢初鸿去北京，他妈妈肯定不愿意让他受委屈，但不受委屈，他弟弟读国际学校的事就悬。

    归结底，的还是王妮爸爸的钱，这里补了，那边就缺了，谢初鸿最最接受不了这个。

    现在摆在他们前的，就是一无解题。

    起码对那个时候刚刚成年的他们来说，是。

    “对不起啊……”周什一声音闷闷的。

    谢初鸿继续倒酒：“怎么又歉，是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