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了。

    温柔还在，青涩却是早已找不到。

    “学校重新装修的我都不认识了，办公室在哪边？”夏闻砚的手扶着他上完台阶也没放。

    白斯明收回心神装不知：“......你把我放到班上就行，还是三班。”

    “三班在……”

    “一楼。”一中每年都会换年级楼层，白斯明清了嗓，“还在我们班以前的位置。”

    夏闻砚应了。

    然后两人又是久的静默。

    好在三班教室离得不远，他们走走廊时，不少从教室来的学生投来诧异目光。

    起初，夏闻砚以为大家是为白斯明的石膏和拐杖，直到一个拎着校服外、从场回来的男生从背后揽上他的肩膀说：“我靠你上哪整的行，未免过分帅了。”

    “什么？”

    夏闻砚愣了。

    “什么什么，老白也太了，都有拐杖了，还让你特地换衣服去……”熊聪正说着，就在视线从白斯明上的石膏，转向怀中人脸上时卡壳了，“等等，帅哥你谁……不是初鸿啊？”

    夏闻砚刚想张嘴，耳边便清脆炸一声“啪”。

    白斯明抬手把熊聪的胳膊拍去，一没攒着劲：“人都没认清就勾肩搭背。”

    “不是！我从后面看，跟初鸿的背影真的一模一样！”

    熊聪人都蒙了，他刚刚草草一对上本没多想，一面憨憨给人歉，一面又恨不得在夏闻砚脸上盯个窟窿。这相，这，简直就是十几二十年后的谢初鸿，只是气质更温良。

    “没听说谢初鸿有个亲哥哥什么的啊……”熊聪忍不住嘀咕。

    路过众人这才终于从“谢初鸿穿正装好帅”里意识到不对，纷纷错愕：这不是谢初鸿吗？

    “……谢初鸿是谁？”

    夏闻砚迟疑：“我跟他得很像吗？”

    白斯明却装作无意别开了视线。

    和从前无数次逃避问题时一样，再熟悉不过的动作。

    只是旁边学生已经给答案：“谢初鸿就是三班的班啊，真的跟您神似！”

    夏闻砚望向白斯明黑白分明的瞳眸里，顿时爬满难以置信：“……你班上有个跟我神似的学生？”

    白斯明：“不……”

    学生：“对啊！这么像他竟然一次都没讲过吗！”

    白斯明想说“不是你想的那样”，走廊另一却传来当事人的声音：“白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