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谢初鸿起去，在过里问跟在他边的人还看不看得来。

    他知自己用的卫生纸不是一开始就备好的，是这人半悄悄去旁边房间拿的。

    狱警终于看着他的眉笑了：“你跟1168真是很像，他也经常问我们脸上拾掇净了没。”

    “那我净了吗？”

    “比来的时候帅。”

    周常德见到他也没问聊了什么，只简单跟狱警们打了声招呼。

    说孩们二十八放假，所以次来可能很快，没几天。

    秋芸和周什一在咖啡厅里酒饭饱。

    谢初鸿过去时，主动给秋芸开了玩笑，说他爸现在很慌，觉得半辈还不清他们。

    秋芸伸手就在周什一后脑勺上拍了一：“还不清最好，不然莫名其妙拱了他的白菜，我们心里也很慌，正好省了代。”

    谢初鸿瞄着他哥垮来的黑脸笑了。

    周什一当时看他没心没肺，意识以为探监聊得还愉快。

    结果晚上两人房门一关，谢初鸿哒哒哒踩着拖鞋，便去把自他好好考试、就再没用过的记分笔记本扒拉来了。

    拽着他的胳膊，让他帮着在最后一页写两句话。

    周什一握着笔摸不着脑：“写啥？”

    谢初鸿张嘴言又止，像是有什么开不了，随手扯来一张草稿纸：“我写一遍，你帮我抄一遍，抄上去。”

    他的右手早已好全，周什一和他脑袋挨着脑袋，挤在台灯，逐字逐句地跟着念。

    -“有时候你会觉得人活一辈很辛苦，因为不能犯错。”

    -“但辛苦不是枷锁，是你向善的证据。”

    周什一念完蒙了两秒：“这是……叔叔今天说的吗？”

    在他的想象里，谢鹤城莫名是个杀伐果决的人，结果怎么原来是个诗人？

    谢初鸿从后面扒拉在他脖上。

    周什一拿笔边抄录，边问他：“你怎么不自己写？”

    谢初鸿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两：“那肯定因为我的宝贝字写得比我好看。”

    “你不对劲，前几天宝宝，今天直接宝贝了。”

    “上放假了我兴还不行。”

    元调结束，白斯明看着这帮不争气的，心就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