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队打了个补丁。

    周母疑惑：“到底什么事？”

    忽地，她想起什么，睛瞪大：“李……李昭昭死了？！！”

    方队：“！！！”

    一起前来的贵惊叫：“大过年的，快‘呸呸呸’！”

    看着周家所有人目光都投过来，周二恒的呼明显急促许多，担心引来更多误会，连忙开：“是刘梅……”

    “哈，刘梅死了？死得好啊！”

    没等听完，周母哈哈大笑。

    方队：“……”

    贵：“嗨呀，老大你说话大气的，看婶都疯了。”他赶说，“婶，死的不是刘梅，是钱蓉。”

    周母一愣。

    接着，他的一句话让周母的脑彻底失去的运作功能：“是刘梅趁着除夕节，上给开的特例，让她和家人再聚一次的机会，用一磨尖了的牙刷柄，直接了钱蓉的脖。”

    周母：“？！！”

    “什……什么意思？”周母无法理解，“刘梅为什么要杀了她娘？”

    难不成，是知自己死罪难逃，担心把母亲一个人留来，会没人照顾，孤苦伶仃，还不如先自己亲手送走她？

    这事，刘梅这脑有问题的妈宝女，保不齐还真得来。

    方队看了周淮升，这段时间周淮升休假，他们也不想让这晦气事去影响他休假的心，因此谁都没提。

    直到初五，拖不去了，方队才带着贵一起过来，趁着跟周母拜年的时候，一起说了。

    方队拉着周淮升和俞宝到一边说这件事，另一边给贵。

    贵和周母脾气最合得来，贵的说话方式，比他更容易安抚人。

    俞宝听完方队说的话，失语半晌。

    原本以为刘梅就够不正常了，还想着她这是遗传的谁，或者是基因突变，本就是个疯。

    却没想到这是遗传的钱蓉。

    钱蓉这是比刘梅更疯。

    等方队和贵走后，再一次见证

    了多样的俞宝总结：“这世上最可怕的事之一——疯不认为自己是疯。”

    周母思考了很久，决定去和刘梅个了断。

    但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周母没能病房，而是隔着病房玻璃，用电话和里面谈。

    这次送她去的人是周淮升和俞宝，两人就站在一左一右不远。

    不知这对曾经的表妹聊了什么，一聊就是一个半小时。

    直到人家来提醒时间要到了，俞宝上前，听到周母骂：“死不悔改，你就亲自去跟老周和亲家公亲家母赔罪去吧！”

    病房，刘梅的声音从话筒里传：

    “如果是你遇到我这况，我不觉得你能得比我更好。”

    她的声音通过话筒失了真，似是漠然，又似是不在意。

    周母咬牙，在监狱这边来人的促声中，甩手，轻轻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