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赵公仪表堂堂，远比王大石这厮好上不少。”周诠似乎已经有些醉了，自顾自说着，“若不是他家酒楼实在名，我也不会来这地方。”

    “你们说他当街打人差致死，怎么会有这人？我也想，可他手上有卖契，也不了。”

    赵月柏只微笑，嘴角的弧度甚小，讽：“王掌柜的人英姿也是无人能及，我等甘拜风。”

    他们两人这边讲着，楚清在旁边打量雅间的。

    屋里被划分为两个空间，一个是他们吃饭的这，另一则以一门与屏风相隔，从屏风过去便是休息的地方。

    从这个角度往屏风那边看，并不能看到里面全貌。且里边并未灯，一片乌黑，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觉黑得不同寻常。

    楚清又想起门前窗纸上映的两人影，还有小二突然嗓门的一声吆喝。

    “楚姑娘在看什么？”话题突然到了她的上。

    话题的这般快，饶是赵月柏也有些措不及防，扭看向她。

    “这些画作装饰极其，”楚清扫了镶在墙上的画，又伸手指向那个屏风，“大人您瞧，还有这屏风。”

    顺着那纤纤玉手看过去，立在隔间木门后的屏风上绘有山川河，山峦起伏，云雾缭绕，宛若真实之景。

    “是不错。”周诠赞，“楚姑娘似乎很兴趣。”

    “大人，小女失陪。”楚清听他这话，顺势说到，径直走到那屏风前，又绕到屏风后边。

    里宛若渊，寂静无声中弥漫着一压抑，每个角落都被黑暗笼罩，外间的微光如同诡异引。

    这间屋里，藏着另一个人。

    那人可能就藏在里边，偷听他们讲话。

    走近这片黑暗，屏风外的烛光隐约能让她看清这里边。

    窗关的严严实实，屏风后边只搁了一张床、一衣柜与梳妆桌，除此之外，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