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旸一愣，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

    而跪在地上的黄莺和蓝羽，却刷的一白了脸。

    尤其是蓝羽，她连忙：“世明察，婢们绝没有说过这话，而且牙婆来的这般早，显然是一早就去唤了的，那时小还未起，可见牙婆之事是昨日就定的。”

    事到如今，已是撕破了脸。

    蓝羽看向秦婠，痛声：“婢们本就是才，小不喜随意发卖了也是应该，可小明明昨日便已打定主意，要发卖了婢，又何必再说这般话来！”

    黄莺也反应了过来，跟着控诉：“婢六岁便伺候小，如今已近十载，是婢愚钝，不讨小喜，可婢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小怎的这般心狠……”

    “你胡说！”红苕气的发抖：“明明是你们，伙同院里的丫鬟婆欺辱小，小这才忍无可忍！”

    “红苕妹妹怎么说这般话。”蓝羽看向红苕：“你我都是小边的丫鬟，你为了争夺小，便这般诬陷我们么？！”

    红苕急了：“我没有！”

    “怎的没有！”黄莺接话：“平日里你挤兑我们也就罢了，怎么给小了这般恶毒的主意，你这是要生生的死我们！”

    红苕嘴笨，不知如何辩驳，翻来覆去只有三个字：“我没有！”

    “够了！”

    秦旸的脸黑的仿佛能滴墨来，他冷看着黄莺和蓝羽：“我不秦婠是昨晚还是今早要发卖你们，但你们大欺主是事实！我今儿个把话放在这，不秦婠是不是我侯府的血脉，她永远都是侯府的小！”

    “你们这些个见风使舵的才，被发卖了也是应该！”

    秦旸转眸看向牙婆，冷声：“牙婆！将她们拖走！”

    秦婠本以为秦旸会受这两个丫鬟言语蛊惑，要责问于她，而且蓝羽很聪明，抓住了她话里的漏。

    可秦旸却是完完全全站在了她这边，径直要将这两个丫鬟发卖去。

    这着实有些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