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绿鸢低声回：“因为婢对主不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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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婠看着她：“因为蓝羽和黄莺是家生，若要发卖她们，定又会牵扯一堆人和事，至于那些丫鬟婆，不过是这院里无足轻重之人，唯有你，是我边贴伺候的大丫鬟，而且毫无基。我这么说，你明白了没？”

    尹婉柔未曾侯府之前，这几个丫鬟伺候原主，也算是尽心尽力，绿鸢学了一手好的手法，时不时便为原主解乏。

    秦婠摆了摆手，示意她停，侧转眸看向她，认真：“我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实不相瞒，我确实要离开侯府，你若愿意跟着我，从今晚后你与红苕便是我的心腹。”

    大难不死又重活一世，于秦婠而言是值得欣喜的，可她却发现，重生之后要面对的事，包括各算计实在是太多了。

    绿鸢迟疑着退了，整个屋中便剩了秦婠一人。

    秦婠了屋，在窗台的桌旁坐，绿鸢立刻上前，为她倒了盏茶，然后又垂首站在了一旁。

    秦婠看了她一，便朝院走去。

    她放茶盏，转眸看向绿鸢：“你可知今早，为何我独独要发卖了你？”

    前世有不少大女主戏的女一角找上她，可她无一例外都拒绝了，不是演技不够，而是她自认没有那个脑，去揣角复杂的心思和那些权谋。

    秦婠也不她，只摆了摆手：“你先去吧，好生考虑这个问题，午间送饭过来时候，再告诉我答案。”

    绿鸢沉默了一会儿，了：“婢明白了。”

    “一个人对旁人狠并不算什么，对自己也够狠，那才是真的能豁得去。”

    “你若不愿意跟着我，我也不为难你，你要去何，我便送你去何，而且绝不会为难你，只当是你我主仆缘分已尽，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无论是杀儆猴，还是柿捡的，她都是最好的人选。

    秦婠应了一声，并未有找她们究的打算，不过是一帮捧踩低的人罢了，就如同前世圈里的那些人一般，并不值得她太费心力。

    秦婠闭享受着绿鸢的伺候，过了一会儿，才又开：“我要发卖你的心是真，但后来留你，也是自真心，不仅仅是因为你那句要成为我手里的刀，更是因为当时你的必死之心。”

    绿鸢被秦婠这话给惊着了，惊的不是秦婠愿意留她，而是那句离开侯府。

    一众丫鬟婆正在忙碌，整个院也被打扫一新，众人见秦婠，纷纷朝她行礼。

    秦婠端起茶盏品了一，茶是新泡的，温也适中，可见是费了心思一直备着。

    “明白便好。”秦婠指了指自己的肩：“过来替我。”

    绿鸢立刻上前，为秦婠。

    “对主不忠的，可不止你一个。”秦婠淡淡：“可我既没有发卖蓝羽也没有发卖黄莺，更没有去发卖外间的一众丫鬟婆，却独独要卖了你，你可知为何？”

    绿鸢闻言抬眸看了一秦婠，然后又飞快了低了：“婢不知。”

    她了额，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