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老夫人举箸亲手往她碗里夹了菜，开：“累坏了就快吃，吃完早些休息。”

堂客，瞧着她那惊讶的神。

    秦婠演起少女来，那叫一个不费劲，她一脸的憨和理所当然：“祖母将海棠坊给了我，这海棠坊就成了婠儿的钱袋，自然是要去转一转的。”

    殷老夫人朝秦婠慈的笑了笑，便与她一用起饭来，等用到差不多了，这才又开：“婠儿今日都逛了哪些地方？”

    秦婠嘟了嘟嘴：“可我瞧着只要一个就够了啊。城西那间铺，就是一个叫方大的伙计在着，从货、库，到售卖收账记账，都是他一个人。那个胡掌柜和另两个伙计，一直就在后厢歇着，吞云吐雾，婠儿去的时候，差没被熏死。”

    “我发现了可以省银的门。”秦婠骄傲到不行：“祖母我跟您说，现在海棠坊铺上的人手太多了，一间铺一个人就够了，您算算看啊，现在一个铺上最少都是四五个人，就算一个人的工钱只有二两，三个人就是六两，六个铺就是三十六两，一年来就是四百三十二两之多！”

    秦婠眨眨睛：“也没问什么。就问铺上卖的最好的货是哪个，这次货了些什么，哪些是回购最的，还有今日铺的营生如何。”

    “嗯。”秦婠应了一声，松开殷老夫人的胳膊，也往她碗里夹了菜：“祖母也吃。”

    就跟前世她穿着晚礼服去吃大排档，是一个概念。

    殷老夫人闻言略有些讶异：“哦？婠儿竟然去转了铺？”

    “还是祖母心疼我。”秦婠在殷老夫人面前坐，在丫鬟递上的盆里净了手，又接过帕，这才亲昵的挽了殷老夫人的胳膊：“婠儿今天跑了一日，可真真是累坏了。”

    她笑着：“婠儿的主意是不错，可这铺里不能只有一个伙计，铺里的事多着呢，不是婠儿想的那般简单。”

    听得这话，再瞧着她那神，殷老夫人顿时就笑了：“那婠儿看了一日，可看些什么来？”

    殷老夫人不问，秦婠也是要说的，她放筷：“祖母前些日不是将海棠坊给婠儿了么？婠儿今日哪也没去，就将海棠坊的几个铺转了转。”

    “是么？”

    “哦？”殷老夫人来了兴致，追问：“到底是什么门？说来听听。”

    秦婠好似没瞧见殷老夫人脸的变化，一脸懵懂的了：“是的呀，胡掌柜和那两个伙计一问三不知，都是方大答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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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老夫人眸中神略略沉了来，面上却仍旧带着笑意：“婠儿问了什么？”

    听得这话，殷老夫人的脸顿时就有些变了，她看着秦婠：“当真如此？”

    殷老夫人原本也没指望秦婠逛了这么一转，就能瞧门来，可秦婠这一间铺只留一人的想法也太过儿戏。

    “这还只是工钱，若再加上逢年过节的赏钱，那就远远不止这个数了，婠儿这还是依着最低伙计的工钱算的呢！”

    秦婠笑意盈盈，面上带了得：“您还别说，真让我瞧不少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