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很是严肃，秦婠也不是那般蠢笨的人，当即闻音而知其意，了：“成吧，但若是我很快便能学完，可否早些请嬷嬷回去？”

    教习李澈的太监是承德帝派的，而教习秦婠的嬷嬷，却是陆皇后派的。

    李澈也不愿意，秦婠与之接太久，便：“自然可以，届时你派紫嫣或者青衣，告知孤一声便是。”

    听得这话，秦婠心这才好些，了：“成吧。”

    李澈嗯了一声，便没了声音，秦婠等了一会儿，见他没说话，便开：“那……我就先回去了？”

    秦婠没有得到李澈的回应，里间沉默了一会儿，李澈的声音才悠悠响起：“那个……，还有一事孤要同你说。”

    罕见的，秦婠竟然从他的语声里，听到了为难和歉疚，甚至还有心虚。

    她皱了皱眉：“何事？”

    李澈垂了垂眸，觉得自己哪怕是面对死谏的朝臣，也未曾这般为难过，了气，这才开：“自古以来，便有一条规矩，太大婚之前，会派一一名女侍寝，教习为夫之。”

    “此事本该在数年之前便行，孤一推再推，看着大婚将至……”

    秦婠听得这话，心里咯噔了一声，她以前演古装剧时，也听教导礼仪的老师笑着说过：“你们别看古代的公主招驸有多威风，可实际上，即便是公主也惨到不行，大婚之前，皇家还会派女官去和驸试婚，你说膈应不膈应？”

    看着垂着的车帘，秦婠冷声：“太殿同臣女说这些，是何意？”

    听得她自称臣女，又唤他为太殿，李澈便知晓，她这已然是动了怒。

    李澈无奈：“女之事乃是规矩，孤不得推辞，否则便是大婚事宜准备不全，婚期得延后，你且放心，孤……”

    “殿！”秦婠打断了他的话，冷声：“殿可还记得，臣女在县城之时同殿说过的话？”

    李澈自然记得，听得秦婠的话，他放在膝上的双拳不知何时已经握。

    秦婠相信他记得，所以不等他回话，便悠悠：“如今，女是规矩，往后三六院七十二嫔妃也是规矩。臣女早已同太殿讲明，您有您的规矩，臣女自有臣女的想法。”

    “女不可辞，您大可收，往后三六院牵扯到朝堂天，您亦可看着办，臣女还是那句话，您怎么，臣女便怎么。”

    听得这话，车里的李澈沉默了。

    他不开，秦婠也不他答复，只是恭恭敬敬的在车外，朝他行了一礼，而后：“臣女谢过今日殿相救之恩，教习嬷嬷之事，臣女也会认真学习，太殿若没有旁的吩咐，臣女便告退了。”

    她说完这话，并没有如往日一般转离去，而是像一个真正的臣女一般，恭恭敬敬的垂首在一旁，等着李澈的回复。

    李澈透过帘，看着窗外她的影廓，了气，又缓缓吐，哑声开：“孤知晓了，女一事，孤会另寻其它办法。”

    秦婠听得这话，却并没有很兴，她心里有些堵的慌，因为她知，女好打发，后面的所谓侧妃、良娣人，却没有那么好打发了，这才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李澈见她没有回应，轻叹了气：“婠儿，很多时候，只有孤一人，并不好成事，你明白么？”

    听得这话，秦婠猛然抬起来，哑声问：“太殿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