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变扭。

    韩先生此刻已然是完全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平日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统筹大局的人，此刻却成了一个寻常的汉，媳妇儿说啥就是啥。

    “我脱。”

    她装作没有听到的样，淡淡：“脱了外衫，多裹上几层，撒上酒，然后再捧着带走吧。”

    芸娘收回目光，从袖中取酒，悉数洒在了他的外衫上，然后：“好了，多裹上几层，抱着坛走吧。”

    芸娘看着他盖上盖，用撒了酒的衣服，一圈圈的裹好捧起，这才转了屋。

    嗯，这些年保养的还不错。

    这好笑中，还带着的心酸。

    如果不腹，瞧起来就更自然了。

    “你够了！”芸娘忍无可忍，回怒视着他：“一大把年纪了，芸儿芸儿的，也不害臊！”

    毕竟他已不再年轻，两鬓都有些斑白了，材想必也不如十多年前，也不知芸儿她会不会嫌弃。

    韩先生了：“芸儿说的有理。”

    芸娘在前面默默朝天翻了个白：“不知，这或许是原先的井，但也有可能是从别取来的。”

    芸娘闻言在心轻哼了一声，这般浅显的事，他若想不到那就怪了，说来说去，不过就是没话找话说。

    韩先生：……

    芸儿这个称呼，亦如昌一般，是特定时期的特定称呼，两人重逢之后，韩先生即便再怎么想，也没有敢当面唤过。

    芸娘想了想平凉的事，开：“多半是，否则平凉那人，不会等到今天才动手，更不会大费周章请那送粮的饮茶。”

    芸娘微微挑了挑：“怎么？不好意思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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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芸娘不动声的看了一，只穿着贴里衫韩愈。

    就这样？

    芸娘看着他的模样，边隐隐有些笑意，但很快就隐了去，依旧是语声淡淡模样，开：“只有你我二人，你不脱，是要我脱？”

，你怎的能直接用手碰？”

    可今日、此时，在听得那声昌之后，他忽然有了豁一切的勇气，唤了这声芸儿。

    韩先生很想辩解，自己只是碰坛而已，可转眸瞧见芸娘眸中的不赞同，还有那隐隐的担忧，便立刻改：“芸儿说的对，是我莽撞了。”

    韩先生跟在她后，看着她玲珑的段，忽然又唤了一声：“芸儿，你说这里有没有毒？”

    芸娘抬眸看了一韩愈，看着他僵直的，却又故作无意平常的样，莫名就有些好笑。

    韩先生：……

    芸儿一，韩先生的呼都停止了，他不敢去看芸娘的神，只僵在那，浑孔都张开着，等待着知着芸娘的反应。

    韩·没话找话·愈又又：“芸儿……”

    韩·没话找话·愈又：“芸儿，你说着毒是不是只有人服之后，才会变成会传染的疫症？”

    韩先生：……

    他不再别扭，立刻褪了外衫。

    虽然两人坦诚相见过，可如今已经十多年未见，忽然脱衣服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