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轻斥秦婠，秦婠却抢先一步开了：“韩先生说他自责疚，其实是想师父你心疼心疼他，宽宽他，至于说他老了，后生可畏，其实是想同师父说，你与他已经磋磨了近半生，余的岁月当好好过。”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不让她睡觉！

    看着芸娘的模样，秦婠挥了挥手让紫嫣她们都去了。

    “这个无妨的。”

    当然，对于韩愈占她便宜，一会儿搂她怀，一会儿轻啄她的事掠过不提。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韩愈的事说了。

    芸娘有些微恼：“他自己是天赋异禀，怎么折腾都不见衰老，可我却是心呵护才有如今模样，他耗得起，我可耗不起！”

    芸娘见她发笑，有些后悔自己将心中所想告诉了她，轻哼了一声：“左右我是要搬去的，至于孩一事，到时候你派人知会一声，我来看你便是。”

    芸娘闻言皱眉：“看来什么？”

    这话，彻底堵住了芸娘要搬离的借。

    秦婠闻言顿时笑了。

    “韩先生夜夜缠着师父说话，其实只是想同师父如寻常夫妻一般，夜夜在一，好生过日罢了。”

    她想起来，当初初见韩先生时，韩先生曾经说过，他之所以看着年轻很大一分原因是因为天赋，曾经有个学生与他同吃同睡，也只是比常人衰老的慢了些。

    芸娘不是很想说，她开：“就如同我先前所言，工坊离的太远了。”

    她如今已经年近四十，保养尤其重要，若是再让韩愈这么折腾去，她觉得自己距离肤松弛蜡黄，定然不远了！

    听得这话，秦婠立收了笑，轻咳一声正：“师父难真的看不来么？”

    求二字一，即便是芸娘也腾的一红了脸。

    可偏偏，韩愈这人一力劲都没有，无论她如何冷嘲讽，如何打骂赶人，这家伙仗着自己武功，就是不肯离开，还几次将借着打斗，占了她的便宜！

    这家伙，不知哪搭错了，这几日夜夜悄悄潜她的屋中，非要跟她谈心。

    这个学生，应该就是芸娘了。

    待屋中只余了芸娘和她二人之后，秦婠低声：“师父可否告知徒儿，到底是为了何事，突然要搬离太府？”

    芸娘甚是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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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会儿叹李澈成了，距离青于蓝而胜于蓝已经不远，一会儿又叹他老了，竟然险些着了陆昂的，他甚至自责和疚，一会儿又吁短叹说后生可畏……

    秦婠认真：“如今海棠坊的业务类多了起来，规模也得扩大，师父若是实在觉得，在太府建个研制工坊不方便，我再在城西建一个海棠工坊便是。如此，供货什么的，还方便些。”

    秦婠看着芸娘，眨了眨：“韩先生他哪里是在折磨师父，他是在向师父求啊！”

    芸娘皱了皱眉，她同秦婠说什么离工坊太远都是说词，其实最本的原因，还是因为韩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