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各位兄台谈论，一时了迷，才斗胆前来询问。”

    藜县是越国南的一座小城，地偏远，通不便。

    大约是万寿节将近的缘故，临安城来往的异乡人确实多了起来。

    众人都没有起疑心，很快有旁观者为他答疑解惑：“端王是当今圣上的弟弟，也是圣上最重的兄弟，如今正带兵在沂郡驻守。梁君则说的是晋国的太。”

    “民间常将这二人并列，称颂其大才。”

    纪闻底暗芒闪过，故作兴趣地问：“哦？那这端王听起来确有几分本事了。”

    “那是自然。”客人与有荣焉，“传闻端王虎背熊腰，力能扛鼎，先帝还在世时组织秋狩，他一人在百米开外就能倒一只黑熊。”

    “可惜年少时曾有一场大火，将他的脸毁去大半，从此他就甚少现在人前了。”

    他说这话时很有几分惋惜的意思，纪闻隐蔽地撇了撇嘴，心想一个五大三还毁了容的莽夫，怎么和他们太爷相提并论，但面上没有表现分毫，顺势问：“这样说来，端王应当是整个大越的功臣，如何算得上狼心狗肺，贪生怕死呢。”

    话音还未落，大汉忽然“砰”地一声，将提着的酒坛摔碎在了地上，一时之间，酒和碎瓷片飞溅，旁人被大的声响惊动，纷纷侧目而视。

    大汉似乎分毫不觉，大着，齿不清地嗤：“功臣……个！你们都被他骗了！”

    “当年陈氏叛国，全族被抄斩……萧元景上着臣贼的血！谁知沂郡的事是不是他和晋贼勾结……”

    这话一，大堂短暂地寂静了一瞬。

    像是忽然提到了什么禁忌话题，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脸古怪地噤声不言了。

    纪闻心念闪动，知自己大概是摸到了要的讯息，正在思考要如何不打草惊蛇地话，忽然听得背后一媚笑的女声，嗔带怨：

    “哎呦，这不是我们胡二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