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征的表不变，平静答：“元景奉朕之命驻守楚。朕念其来回奔波受累，特地免他回临安贺寿。”

    梁承骁本来也没想要一个答案，闻言遗憾：“圣上当真重重义。看来此次临安之行，本殿是无缘见到王爷了。”

    侍从殷切地上前，持玉为使臣斟酒。

    萧元征只是随一言，听他这么说，目光带了几分探究：“世但说无妨。”

    宴饮过半，朝臣宗亲纷纷献上奇珍，为越帝祝寿，一些藩属的小国也遣使臣送来了贺礼。

    有意思。

    只是皇帝一直没发话，其他人也不敢擅自揣圣意。

    没人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提起端王，席中的朝臣宗亲俱是面面相觑。

    ……

    此次来越，大巫特地献上一块奇石，侍从呈上来时，只见其通如血，面上覆一层雪状纹路。

又抬看向台龙椅上的皇帝：“只有一事，本殿心存疑问，不知可否请圣上一解。”

    越帝左首，原本笑眯眯捋着胡须的丞相神一僵，笑容现一丝裂痕，即使很快遮掩过去，仍没有骗过对面梁承骁的睛。

    丝竹笙箫声重新响起，刚才还稍有些绷的氛围逐渐松弛来，众人心底都悄悄松了气。

    据密探消息，越国丞相逢，正是太后氏的兄，越帝的亲舅父。

    ——萧元征和萧元景这对兄弟，到底是真和睦，还是戏给外人看，恐怕值得推敲。

    梁承骁放金樽，低笑了一声：“本殿还在上京之时，就素闻端王殿的名，心十分向往与之一见。”

    话题到此就算揭过。

    这话一，殿中寂静了一息。

    梁承骁挲着酒上的云凤纹，神饶有兴致。

    “世还有什么疑问吗？”

    这样的人，估计不是越帝的心腹，也该是左膀右臂了。他的态度，很大可能代表着越帝的态度。

    陪同巫佚使臣觐见的鸿胪寺官员喜气洋洋：“启禀圣上，此乃一年前从巫佚圣山发掘的奇，名为谶石。”

    近来萧元景在民间的风确实盛，甚至隐隐有了盖过圣上一的趋势。稍有脑的人都知，这不是一件好事。

    —

    无人发现，那安王世懒洋洋拄着，指尖散漫地了桌面。见此，侍中立刻有人心领神会，趁着宾客欣赏歌舞，形隐没在人群中，悄然退了去。

    巫佚是南越东的小国，与晋越均有领土接壤，传闻其举国上，从皇族到民众都信奉神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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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闻圣上与端王手足，万寿节这样的大日，兄弟的想必不会错过。怎么今日宴席上，却不见端王殿的踪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