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同僚问：“你也忙到半夜？”

    往常到了三四月份，翰林院也有忙碌的时候，但像现在这样，人人都像被了气神，倒是从未有过的事。

    顿了，又：“殿应该还记得阿红的来源地？”

    他徒劳地安自己。

    上次从崔府回来，公良轲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与其他人作别后，心中想着今日魏王来要考生籍册一事，一边往外走。

    几人围聚在一起发完牢，觉得一法没有，唉声叹气地散了，只盼闱早日过去，早把瘟神送走。

    短暂寂静之后，来喜心惊胆战地上前，想问要不要请太医过来，还没来及张，就被他的神吓住，不敢动了。

    只是瞬息的目光错，梁承骁就确定了，两人心想的大概是同样的东西。

    从阿红到皇后中的合香，都是自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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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南枝也不是什么正常人，面对这样的景象，半不改颜，竟真的想了想，问：“江对岸，说的应该是南越吧？”

    好在那真正有才学的年轻人不在今年的举之列，魏王知以后至少不会为难他。

    像是觉不到伤的存在似的，梁承骁扔开了剩的瓷片，任由指不断溢鲜血，低问谢南枝：“你怎么想？”

    公良轲从翰林院值来，迎面遇上几个同僚，相互打完招呼之后，几人都看着彼此的青黑苦笑。

    上京到南越千里之距，这些闻所未闻的毒跨过楚，堂而皇之地现在北晋国都。

    “……”

    即使已经知了即将举行的会试不过是一场虚作假的作秀，他仍有些不由己的无奈。

    这大概是目前唯一值得欣的事了。

    听他这么说，其他人顿时失望的神，知这是短时间不会好的意思，便不再问了。

承骁还稍微有良心，没让碎瓷片真的溅到他。

    “孤不相信世界上有巧合。”梁承骁垂眸瞧着缓慢滴血的手掌，对影卫，“去查。”

    公良轲糊说：“还是老样，老病犯了就不见好。”

    如果一次可以用偶然解释，那么两次……

    这多余的工作量是谁带来的，众人心知肚明，纵然心里有天大的怨气，也不敢放到明面上讲。

    那提起话茬的人本意是想打听崔郢什么时候回来上值，自从崔郢告假后，魏王自觉没了束缚，行事更是猖獗，底人都苦不堪言。

    说到这个话题，其中一人问公良轲：“崔老最近如何，可有好些？”

    另一个说：“别提了，到天亮都没合，囫囵眯了会儿又来上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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